斥。

    “我胡言语？你赶遮好脖上的痕迹吧。”李瑾月似笑非笑。

    沈绥慌忙捂住了自己的脖左侧，耳红透。昨晚莲婢动之时，她脖颈的画面顿时在前乍现。李瑾月得意地冲她挑了挑眉，那表仿佛在说：斗嘴这么多年，今天我终于胜了一回了，赤糸啊赤糸，你也有今天。

    沈绥咬牙切齿，暗暗：“死兔，你等着！”一面将袍领往上提了提，遮住脖颈上的吻痕。

    “咳哼！”沈绥板着一张红犹存的面庞，赶上李瑾月，与她并肩而行，李瑾月一惊一乍地清了清嗓，“我啊，以后也不掺和你们小俩的事，反正你这辈，也就这样了，逃不莲婢的手掌心。”

    “你够了啊。”沈绥怒了。

    “好好好，我不提，瞧你那小女人的样。”李瑾月颇为鄙夷，“谈正事。等会儿，我先带你去看看案发现场，尸你是看不着了，昨天我问过李云，李空已经葬了。这天这么，尸放不久，也是没办法。然后，咱们就去幽州都护府军大营，今日我要去赴任。”

    “李云、我岳丈、大哥，还有你家徐玠、程昳，都已经在外面大堂候着了，就等你了。我这是折回来叫你起床，你就别发号施令了，今日的日程徐先生都与我详细说了。”沈绥逮着机会嗤笑。

    “哼！”李瑾月鼻里哼了一声。接着，她忽然反应过来：

    “你岳丈？你是说……张九龄父也来了？”她颇为吃惊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昨晚我与莲婢在客院遇上了他们，我也是才得知他们也来了。”沈绥叹，“你和我岳丈同时来到幽州，这是圣人的手段。”

    李瑾月沉片刻，明白了沈绥的意思。过了一会儿，她又问：

    “赤糸，你为何非要去勘查李空被刺杀的现场？他的死，不是毫无疑问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就这么肯定？”沈绥反问，“即便真的毫无疑问，我也需要清楚刺杀他的刺客，究竟用的是什么武，有什么样的本领。邪教太多奇人异士，提前清楚杀手的手段，对于我们以后防范总是有利的。”

    李瑾月：“可惜，尸看不到了，可能会比较困难。”

    “无妨，在我意料之中。书房这地方，能告诉我很多东西。”沈绥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