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尽胡言，哪有妇称自己朗的。孩都那么大了，我就怕你有个闪失。你别像上次那般吓我，我魂都没了。”沈绥没好气地握住她捂在自己面颊上的双手，包在自己掌心中。

    所谓“上次”，是指一个月前，她们在灵州朔方时，张若菡站在浩黄河的河滩边沿，观赏大河千里冰封的壮观景象。却一个不小心脚一，差摔了一跤。若不是无涯疾手快扶住她，还不知会如何。那一次真将沈绥吓得魂飞魄散，以后再也不让她独自行走了，每逢行必然要亲自搀扶她。

    张若菡半倚在她怀中，望着远方层峦叠嶂的皑皑白山脉，烟雾重重仿若仙境，不由叹：

    “真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沈绥应。

    “这一路行来，我真是大开界。回想从前，觉得自己真是井底之蛙，如今才算游鱼海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心愿可不就是行遍天，拜谒大诸佛寺嘛，咱们这一路行来，也算是逢庙必。如今又依了你上了这险峻的莲山，你可别再不知足了。等拜过莲山大寺，我们就要去凉州府了。”沈绥。

    张若菡瞪她一，：“你现在倒好，嫌弃我不让你省心了？”

    “哪有……”沈绥连忙否认。可是张若菡这怀了就像换了个，虽大依旧，可总是会其不意地闹任一，让她措手不及。从河北一路西行的路上，她就不敢放松。一个不小心，就会被她耍一番。诸如在她的里加很多很多的芥菜碎末，亦或用墨在她面上图画之类的，简直让她哭笑不得。这还不算什么，最可怕的是，她玩心变得特别重，每每遇到沿途风景，总是连忘返。有时会疏忽安全，忘记自己是有的人，让沈绥很是忧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