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信……你们，你们太过分了，开这样的玩笑……”张若菡摇着，松开抓着沈绥衣襟的手，踉跄后撤两步，满面的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所有人寂静无声。

    此后须臾的时间，不知有多，院里的气氛，却凝滞到了极，以至于所有人觉得度过了数个世纪那般漫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要去哪儿？”张若菡尾音颤抖，她凝望着沈绥，神麻木，那清丽的眸已然血红一片，眸中的心碎与无极的痛楚，让沈绥不由自主泪来。

    “去把凰儿找回来。”沈绥哽咽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叫醒我，为什么不告诉我，如若不是我提前醒来，你是不是要瞒着我就这样走了。你又要把我一个人丢吗…凰儿是我们的骨，她失踪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我…沈绥……你太过分了……”张若菡眸中的难以置信缓缓转变为伤心透的悲怆。

    “莲婢……”沈绥的泪已然透了面颊，惶急地松开革带，走上前，伸双手试图抓住她解释，“不是的，你听我说。”

    “沈伯昭！”张若菡忽然音量，再度后退几步，躲开她近前，随即一字一顿，“如果凰儿有个三两短，我这辈都不会原谅你。”

    她的话语仿佛利箭穿透了沈绥的心脏，她的神仿佛刀片一般凌迟肺腑，沈绥面上血倏然褪去，手脚冰凉，后颈发麻，她颤抖着，说不一个字来。

    张若菡瞪视着她，悲怆化作炽烈燃烧的愤怒与焦灼，她咬牙绕开沈绥，忽然冲到前，跨上就挥动了缰绳：

    “驾！”那匹沈绥刚刚好的白，顿时迈开四蹄，驮着她迅速冲了驿馆的大门。

    沈绥遭受心理重创，一时间措手不及。待她反应过来，张若菡已然纵而。她疾呼：

    “莲婢！！！”

    时间的速仿佛滞涩起来，沈绥只觉得前的一切都在放慢。她能看到自己踉踉跄跄地奔向厩，牵了另外一匹；能看到忽陀与呼延卓焦急地奔向他们的匹；看到无涯追着张若菡跑了驿馆；看到试图拉住儿的颦娘被带倒在地，沈缙正努力的动椅，想要去扶她。她听见了自己重的息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