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“你认为那香气从何而来，可有源？”她问。

    冬绫摇：“婢甚至不知屋多了香气，自然无法知晓香味的来源。”

    沈绥叹了气。事麻烦了，要么就是这些侍女集说了假话，要么……香味确实并非她想的那样，并不是有人携带着香源在寝殿熏染过，而是从别的途径而来。

    “谁为惠妃娘娘准备的晚膳？”她最后问。

    半晌，三名侍并一名女战战兢兢地从班房走了来。他们便是负责珠镜殿膳的人，都是从尚局调来的，刚珠镜殿不算很久，都是在惠妃病重之后。

    沈绥看着他们，：“你们昨夜用的虾，可还有留，我想看看。”

    其中一名侍闻言当场就跪了，一面向沈绥叩首，一面哭嚎：“官人！我们绝对没有要害娘娘之心啊，那虾，是尚局刚的新鲜海虾，我们瞧着好，就问尚局要了几尾，了虾脍，还有橘调羹，都是娘娘之前吃的。”

    其余三人见他这般，也忙不迭跪喊冤。沈绥被他们喊得都大了，最后只得大声：

    “我知晓我知晓，我就是想看看那虾，可有？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剩了……”那侍嗫嚅着回答，“就剩些虾，在油锅里炸了，了婢们的晚膳。”

    沈绥又是一阵无语。这算什么，变相证明那虾无毒？

    她满心郁闷地在原地徘徊，这好了，毒源彻底不清楚了。唯有一条路可以走，就是查验惠妃的遗。但是这大不敬之事，要她如何向圣人开？太医虽查过，但到底不是仵作，有些细节他不会去注意。沈绥必须查看惠妃的遗，否则这个案她没法查。

    她正心烦意地徘徊着，冷不防就听啪嗒一声响，随即脚背上一凉，低一看，原来她竟是不小心一脚踩院的积潭中了，靴都了。

    啊，昨天白天还过一场阵雨呢，怕是那时留的积尚未涸。她心中作想。近些日安天气闷，雨也多，让人觉得十分不适。

    雨……她的视线忽然飘向了不远珠镜殿的屋，刚准备张询问什么，忽听一声呼唤，原来是力士亲自来寻她了，他大的影现在通往后院的门，后还跟着四名威武的禁军士兵。他一抬手，招呼她：

    “沈司直！快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