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兄现在何就？”

    “你若担忧自己命安危，我也可渡你与家人团聚。如何？”沈绥没有回答她，反倒是补充。

    “武州……啊，陇右人士。”沈绥笑。

    “多少年了？”

    “家中还有什么人在？”

    夏绮抿了抿，摇了摇：“终日里游手好闲，不学无术。”

    “那倒不算久，瞧你年纪也不大，时怕是还很小吧。”

    “大约三月前，娘娘用的胭脂粉更换了一批，新的一批比之之前的气味有所不同，但是我们还是照例给娘娘使用。娘娘虽然在病中，但每日都还是要化妆打扮，因为圣人每日几乎都会来看娘娘，娘娘不愿圣人看见自己的病态，总是要以最的姿态迎接圣人，故而妆粉用的比从前更多了。自从用了那批妆粉，娘娘的似乎越来越差了……直到前日晚间，冬绫与我说，要我不要提殿突然现的香味之事，一切都给她来说，若是我

    夏绮了，然而沈绥看得来她神异常张，表现很是反常。

    “可方便问问令尊在何就？”

    夏绮仿佛垮掉了一般，周失去了力气，连坐都坐不稳了。她颤抖着躯，最终颓然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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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绥不说话，只是笑着看着她。夏绮面上的汗，在寒的地牢中而，瞧上去仿佛被人当泼了一盆般夸张。

    “家父……乃陇右军中一名低阶军官，无名之辈，说来官人定也不知。”夏绮迟疑。她大概很疑惑沈绥为何问了这么多关于她自己的私事。

    夏绮似乎有些意外，愣了片刻，小声回答：“婢是武州人。”

    “婢真的……真的什么都不知，官人，那晚的事，您不是都问过冬绫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家中堂都在，只是兄烂赌，输光家中财产，婢才不得已，换几分打赏，寄给家中度日。”夏绮说起此事，话倒是多了几分，显然她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。

就是想询问几个简单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相信我也很正常，毕竟我都是空许诺，也全无凭证。不过，你家就在武州坝县的县城中居住，城东澜石桥畔第三条街第五人家。家中也算有一别致的小宅院，生活并不很拮据，也不依靠你在中的工钱与打赏过活。你兄早年间确实烂赌，但已经痛改前非，供职于武州折冲府。你父亲原本是武州折冲府一名团营校尉，受，退伍时还被官安排了军中闲职，每月都可领到俸禄。早年间你，也确实是因为那段时间你家中很困难，目你距离到年龄也没有几年时间了，家中又一切都好，卷廷争斗可是非常不明智的，你想清楚了，到底是继续为你的上级事，还是听从我的话，将实告知于我。”

    “回官人，五年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夏绮又张地。

    “你是哪里人？”沈绥问。

    沈绥忽而笑：“若是你将前日晚间珠镜殿发生之事如实告诉我，我可保证接你一家人陇右，在安全之定居，还可安排给你兄一份养活家里的差事，每月还贴补你们家两贯钱，你看如何？”

    夏绮面苍白地看着她，半晌才结结：“婢……婢什么也不知……官人为何要说这样的话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时年方十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