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岘摇了摇，开：“这些都不是问题，但是我非常疑惑，实在不解为何凶手要这样行事。首先不解其为何焚尸；其次不解其为何要用麝香焚尸，制造这么烈的香气；最后不解为何凶手要大费周章将尸首全运回去，悬吊在他们各自的家中。这么实在有悖常理，繁琐又不自然。尤其是将尸首运回去这一，很难不被人发现，但是凶手却悄无声息地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会不会是麝香？”沈绥提了一个假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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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猜测，应当是助燃的香气。这助燃可能是一油脂，尸首的肤其实十分油腻，我猜想凶手应当是在死者上涂抹了某油脂类的香料，并且在柴堆之中也添加了大量的这样的油脂助燃，火之后，这些油脂便会在火焰中剧烈燃烧散发气味，在尸首上沾染了烈的香气。”赵六说。

    赵六：“很有可能，这气味确实与麝香非常相近。麝香本也是一油膏，燃烧后会散发烈的味。”

    赵六上前一步，揭开了陆炳文上盖着的白布，指着尸首解释：“这三个人的死因完全相同，我查看过鼻腔，鼻腔了大量的烟尘，死因应当是烟尘窒息死亡。也就是说，这三个人都是被活活烧死的，并且很有可能是在度昏迷的状态，因为这三人上并无挣扎逃脱的痕迹，正常人如果神志清醒，在大火包围之，不可能不设法逃跑。即便逃不走，也会垂死挣扎。

    沈绥注意到了，她未动声，心恍然，原来莲婢并不是不害怕，而是她的恐惧会随着细节被放大。她有些后悔今日带了莲婢来查案，当时她应该持让莲婢留在家中的。

    

    赵六解说的时候，沈绥与李岘都蹙着眉仔细听着，视线追随着赵六指示的地方，片刻不曾移开。张若菡也在仔细听，但她到底还是不大习惯，并未仔细盯着尸首看，不多时她已然有些不好受了，悄悄了停尸房，站在了门。

左边的死者是昨夜第一个接到报案的陆炳文，中间的死者是其次前来报案后发现陈尸家中的章廷乐，最右侧的则是最后报案发现的吴观之。赵六已经验过尸了，赵师傅，你来给沈司直说说。”李岘看向赵六。

    “赵师傅觉得，尸首上的香气从何而来？”沈绥问。

    沈绥，这三也是她所疑惑的地方。虽然关于第一——凶手为何焚尸，她已然有些绪，但她也不便向李岘解释，何况只是她的猜测，一切都还未有实证，她也不敢轻率结论。

    三个人烧死时，周不着衣，肤没有看到任何焚烧后的衣纤维残留。据背后这横竖错的痕迹判断，应当是被放了搭好的柴堆之中行焚烧，但是焚烧很快就结束了，因此尸燃烧并不完全，估计燃烧时间不超过半个时辰。火被扑灭后，周被烧得蜷曲而呈现‘斗拳状’的焦黑的尸首又被取了来，接着被运送到各自的家中陈尸。可以看到尸首的腋、腰、臂膀和都有绳索绑缚的痕迹，焦尸表脱落，绑缚必然发生在烧尸之后。”

    沈绥，赵六所说与她的猜想不谋而合。

    赵六解说完后，沈绥凑近了尸首，轻轻嗅了嗅气味，其实她也不用凑近，走近停尸房时就已闻到屋散发一烈的香气了。这香气很是呛人，大约是极必反，香到了极致反倒给人一臭味的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