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嘲一笑：“尹御月很了解你父亲，知你父亲会喜什么样的人。我想他可能观察你父亲很久了。至于他为何要这般大费周章折腾一通，而不直接杀了你父亲取血髓，我们一直不解。直到后来你父亲派人前往鸾凰一族在蜀地的隐居地，在一块石板画中查到，仇恨与愤怒会使鸾凰血髓的效力更为大，服之可延寿。你父亲后来毁了那块石板画。尹御月显然去过那里，这也是他布置这一切以激发你父亲仇恨的原因，更是后来你父亲不惜牺牲自己，也要让安娜依取血髓，给你母亲、我以及安娜依自己服的原因。她要我们活去，活得越久越好。”

    说来也可笑，你外婆当年乃是湖州了名的女，格、学识、品格都是一等一的好，若不是不好，也不到我来娶她。而尹御月看中我的原因，或许是因为我也有几分才华，是块读书的料，格也与你父亲颇为相合罢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，继续：“你母亲事后，我觉武皇所作所为，似乎不符合她的作风。她为何会对一个份低微，手无缚之力的女行这样大动戈、残酷狠辣之事？若她当真要行将你父亲与太平撮合在一起，直接旨便是，你母亲还有我，不会有丝毫反抗的力量。难她当真那么在乎皇室颜面？如果她当真在乎皇室的尊严与颜面，就更加不会这等险作之事。

    在你母亲的事之后，我也受到了牵连，被贬谪京。此后几个月的时间里，我一直在外地漂泊。你父亲将你母亲给了我照顾，我带着你母亲四颠沛，居无定所，那段时日，真是煎熬。虽然你父亲从未放弃过寻找那个给武皇谗言的方士，但那个人无比狡猾，哪怕她动用全的千羽门力量，也难以找寻。后来，我再一次调任外

    沈绥有一人生瞬间化作棋的无力，沉默半晌才慢吞吞问：“他怎么就能知我父亲与母亲会结合，难他就这般神通广大？”

    “他资助我读书，撮合我婚娶，治疗你外婆的疾病，帮助你母亲生，为的就是得来一个可以引你父亲的女。我与你父亲的相遇，乃他策划，你父亲与你母亲的相遇，乃他策划，你母亲后来遭遇的一切，都是他策划。他要的，是你父亲的血髓，可惜他千算万算，最终也没能得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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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您为何要杀了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孩，你这话问的不对。尹御月当然无法确定你母亲就一定会和你父亲结合，他只是在谋篇布局，了这样的安排。而事偏偏就遂了他的愿。你父亲与母亲结合了，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一切，如果她们没有结合，那么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。而我们偏偏就走上了前者的路，这就是命运，命运不可以假设，也无从质问。”秦臻。

    “因为他就是教唆武皇害了你母亲的罪魁祸首。”秦臻平静，“他为我的一切，只为布局耳。”

    沈绥闭上了双目。

    我与你父亲存有疑虑，后来行了调查，终于发现当时武皇边就有一个不知名的方士，武皇时常向他请教生不老之术，此人只秘密过几次，与武皇也只有零星几次的书信往来，份非常神秘，但武皇却对他的话信不疑，乃至于言听计从。而就在你母亲事前不久，此人就与武皇有过一次秘密的会面。我们断定，此人对武皇说了一些话，影响了武皇对你母亲的判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