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再于此事上文章，致使原本大好的局势发生变故。思来想去，李瑾月便作罢了。

    等到如今登基，她又与张九龄提过一次迎娶玉环的事，张九龄建议等女科彻底推行开来之后，再商量此事。李瑾月知张九龄的判断是对的，可她心却愈发煎熬。玉环如今在中无名无分，人人都知她与新君的关系，也有一大堆的人侍奉她，可明面上却只能用“玉环娘”这样不不类的称呼。李瑾月想要她主中，成为皇后。这件事几乎成了她的心病。

    张九龄的阐述到了尾声，他却发现李瑾月似乎走神了。他轻轻咳嗽一声，以示提醒。李瑾月回过神来，歉意：

    “寿公，实在抱歉，朕走神了。”

    “陛日理万机，千万绪，也要注意，多养养神。”

    “唉……”李瑾月叹一声，没有答话。

    张九龄见李瑾月神思不属，一副郁郁寡的模样，不由有些唏嘘。沉片刻，拱手：

    “陛切莫着急，女科的推行势在必得，想来不五年，定有成效。”

    “五年啊……朕至少还要等五年。”她也至少还要再等五年。

    “但是陛，还有什么是比倾心人就陪伴在自己边更幸福的事呢？”张九龄。

    李瑾月笑了：“多谢寿公宽，朕明白急不得，一步一步来罢。只是，老师……”她看向九龄，面疑惑神，称呼已然转为老师，代表她已然放了帝王的份，单纯是以张九龄学生的份在说话：

    “朕没有想到，老师竟会对朕与女相这件事不抱任何偏见。”

    张九龄轻笑两声，捻了捻须，：“老臣只是觉得，只要陛勤政民，心怀天，那么不论陛是嫁男，还是娶女，都不重要。如若陛当真纳了夫君，老臣反倒要担心后君政的问题了。毕竟这天男啊，总是不甘于位女之，不是吗？”他似乎意有所指。

    李瑾月眸中闪过一丝厉芒，随即笑：“老师说的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