汗油腻的，一天又一天，一年又一年，它们或许永远不会消失，但也同样永远不会公之于世。

    完心理咨询的自己已经好多了，甘霖想，他远没有从前一个人那样痛苦了。或许自己仍然没有多么释怀，但至少说了来，把这些公布来，他就不是孤弱而耻辱地站在原告席上，邵时渊会陪他的，会的吧？

    邵时渊一定会和自己一样很讨厌他们，骂他们恶心，甚至完全不觉得他“被玷污”了，只会为他难过。单这一个同盟者，就足够让他觉得满足了。

    只是陷一个很不快乐的矛盾，想要原谅，因为原谅了就能解脱，但他不到，但恨去又觉得好累，凭什么要永远困在这里呢？要不撕破脸吧，甘霖想，可他又不想让舅妈难过。

    甚至不想让哥哥难堪，他对余枫和余枫对他本就是半斤八两，一边恨着也一边着，这让甘霖觉得自己并不磊落，是个和余枫一样的小人，两个彼此厌恶又不得不彼此喜的小人。

    太矛盾了，这一切都让甘霖觉得茫然。

    他打算去找一自己温柔的同盟者，临走前看到哥哥和朋友几个在客厅聊天，他想起什么似的，卧室拿了台老旧的手机，揣在兜里，跟舅妈打过招呼就了门。

    余枫要他路上小心，小心雪，甘霖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楼的时候瞥到手机上挂的一对小拖鞋，大概因为他楼的动作从羽绒服袋里晃来了，甘霖摸了摸，只觉得一切也都是那样让人遗憾。

    第二十二章

    这是一近乎献的表白了。

    “你就说的去医院？”邵时渊问。

    甘霖了，磕在抱枕上，茶几上摆着邵时渊倒的温开。他在邵时渊家里，叙述今晚的事。

    “因为每年年底是惯例要检查的。”甘霖解释，接着张了张嘴似乎要继续说什么，最后却又闭了。

    邵时渊打量他的表，温声说：“检查这事，你哥有说过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甘霖默了两秒，问：“他跟你解释我的质的时候，有说过什么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