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像白活了六年一样。

    许扬声走了，走的时候也没有再看他一。

    “走吧，”秦晓华说，“白礼德都快等疯了。”

    秦晓华在后面给他拎包，看见桌上没动过的汉堡就顺手给捎上了。

    他试图回想其他的没有许扬声的片段，但是他的记忆里都是许扬声，早饭，晚饭，中午饭，读书，打球，看电影，许扬声骑着单车载着他，他在后座抱着许扬声的后腰，把脸埋在他的衬衣里，假装所有人都看不见自己。

    他没有得到答案，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候机厅，走向他的以后。

    现在这分没了，许扬声而去，给他的心脏留了四分之一大的空。

    许扬声让他意识到，他的生命中的所有东西都如同沙上城堡，只要一外力，他就会什么都不剩。

    但是他没有，秦晓华直接开车把他送到了H市的机场。

    那真是好的一段时间，那是他四分之一的生命，是他开始记事后的大半辈。

    秦晓华说。

    “白家弟弟，”他说，“过去吧，你斗不过你哥的，早听话少吃苦。”

    片刻之后又有人来了，走到了他们这桌前。

    一个白礼德，一个秦晓华，一个许扬声，他们三个在掐死过去的白奕这件事上群策群力，现在他们成功了，过去的白奕心死了，现在的白奕再也不妄想会被了。

    白奕浑一震，几乎是无措地去找许扬声。

    他说。

    他走候机厅，过去坐在白礼德边，

六年了。

    许扬声绕到他后，把手放在他肩膀上。

    许扬声站了起来，白奕没有动。

    “系安全带。”

    但是许扬声没从车上来，秦晓华倒是来了，站在车旁边吃他买的那个汉堡早餐。

    我现在受的苦还不够吗？白奕想要问他，随后又想起他也是杀人凶手。

    为什么呢，他又问自己，世上有那么多人…我到底是运气不好，还是不呢。

    当初他没有看太远，他只知那时的他是快乐的，比和白礼德在一起快乐的多。

    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太远了，他们曾经肌肤相亲，而今却只是一盘散沙。

    白奕一车就看见白礼德坐在候机厅里等他。

    白奕也不知自己该说好还是不好，他没了想法和主见，像提线木偶一样被许扬声带着向前走。

    他的生命里再没有许扬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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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许扬声也没有说话，他们静静地坐了一会，餐厅里回着白奕鼻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小奕，我们先回去。”

    而今天他的那分生命枯萎了，死在这个肯德基的卡座里了。

    白奕被带上车，秦晓华坐上了驾驶座。

    许扬声照了，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其他的，白奕坐在后排，在大卡车经过的时候想要是现在他能被撞死就好了。

    许扬声犹豫了一，还是坐了前排。

    他第一看见许扬声的时候许扬声在看书，也没有看他，从到尾似乎都是他自作多，他看着许扬声来，又看着许扬声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