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有一光。

    什么啊，白奕闷闷不乐地想，原来我死了啊。

    他飘在自己躯的上方，他们到了手术室，他注意到旁边的那台监测心的仪上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。

    有医生给他用推来的心脏起搏，有护士在给他输血。

    一，两，三，他并没有什么觉，但是他们还在抢救他。

    “他在路上的时候还有呼和心，”他听见白礼德跟医生说，“他还在跟我说话。”

    白奕于是放弃了自己的，飘过去看白礼德。

    白礼德西装是黑的，上面有一大片血渍。

    他的脸苍白，嘴是青的，好像失血过多的不是白奕而是他。

    不过也有可能看错了，白奕想，因为他中的颜正在渐渐消退，他的视野也越来越小，剩的地方都是黑暗。

    他有些怕黑，只能跟在白礼德边。

    白礼德用手背抹了一睛，他大概是哭了。

    啊，谁叫你不快来找我，白奕恶劣地想，如果你快来找我的话，我就不会被人绑架了。

    现在我可能正坐在你的车里喝咖啡，你害得我特地去买的咖啡还掉在了路，真是个烂人。

    说起咖啡，白奕想去看看自己买的咖啡有没有被人捡走了。

    这里没有颜，所有东西的边缘似乎都是模糊的线条。

    白奕不喜这觉，白礼德拿着手机走了急诊室，白奕就跟了去。

    “我不，”白礼德说，“聂家都倒了，我还怕留什么把柄？抓住了别在境，去E国，那边有人这个，完事把视频发给我。”

    白礼德这是要为了他报仇吗？白奕绕着他转了一圈，不亏自己跟他兄弟一场，还有良心。

    白奕是还想跟着白礼德走一段的，但是很快他就到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似乎有一力气在他后拽着他，让他往另外一个地方去。

    他认识到这大概就是时候了，他再也见不到那罐咖啡，再也不能偷听白礼德讲电话了。

    但是他还来得及说声再见，他一直很有礼貌。

    “再见啦，哥哥。”

    白奕悄悄地挥了挥手，然后顺着那力的地方去了。

    愿我能到达天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