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氏欣又妥帖，笑着接了茶，喝了一，又：“锦容，你的及笄礼，我这个大伯母正宾，让锦宜你的赞者如何？”

    及笄礼当日的酒席，一共备了十席。

    程家的姻亲里，还有谁能及得上她这个二品诰命贵妇永安侯夫人？

    真是个懂事又贴的好孩，不枉她的一片苦心。

    赵氏将程家的亲朋故旧姻亲说了一遍。谁家和谁家好，谁家女眷和谁家女眷不和，诸如之类，也一并细细来。

    程锦容面不改地应：“大堂兄提醒的有理，以后我一定注意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赵氏一片良苦用心，程锦容心中动不已，听得认真又专注。

    程锦容“认错”态度良好，程景宏总算满意了，不再絮叨。

    两日后，裴璋带着礼服发簪去了程府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永安侯夫人命人赏了程家事，故作随笑问：“锦容的及笄礼，不知要请谁为正宾？”

    永安侯夫人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程家事恭敬地答：“多谢永安侯夫人垂询。我们夫人已和小商议定，就由夫人为正宾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每日早晚归，压无暇顾及这些。今日一回府，就被赵氏喊到面前：“……锦容，这些是写了请帖的人家。我一一说给你听上一听。”

    隔日，永安侯夫人接到了程家事送来的请帖。

    前世她的及笄礼，是永安侯夫人的正宾，裴绣是赞者。

    程锦宜今年十四，也不算小了，被赵氏叫来一并旁听。

    我一定注意，和贺三公独绝不让你知晓！

    这一世，由大伯母正宾，堂妹程锦宜为赞者，再好不过。

    程锦容及笄将至，为了办及笄礼，赵氏颇费了一番心思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裴璋听了吩咐后，心颇有些复杂，却未多说什么，张应。

    牢归牢，永安侯夫人心里也清楚的很。程锦容就如风筝，急切地飞了永安侯府。想让风筝飞回来，最好的法莫过于扯动系着风筝的“线”……

    永安侯眸光一闪，淡淡：“过两日，上书房休沐。让阿璋去一趟程家，将你准备的礼服发簪给锦容送去。”

    程景安则被兄程景宏叫去书房。父亲程方不在府中的时候，程景宏便每日“督促”程景安研读医书。

    赵氏说了近一个时辰，燥。

    永安侯夫人生了一通闷气，晚上少不得又在永安侯面前絮叨了一番。

    程家事只当没听话语里的一丝讥讽和怒意，恭敬地告退。

    往相熟的人家都送了请帖，永安侯府那边，自然也是要送请帖的。裴婉如庶妹众多，多是嫁官宦勋贵人家。不论平日是否来往，都是程锦容的姨母。也要一一送请帖，免得失了礼数被人挑刺。

    永安侯夫人心里发堵，面上呵呵一笑：“如此就好，我倒是多心了。”

    永安侯夫人悻悻地轻哼一声：“是是是，我教养照顾她十几年，现在继续捧着她哄着她就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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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锦容笑盈盈地应：“有劳大伯母和锦宜堂妹了。”

    赵氏有事了

    程锦容忙奉上一杯清茶：“大伯母喝茶嗓。”

    少女及笄，便到了说亲之龄。也该学一学当家理事人往来之事了。

    也免得到了当日，不识任何人，失了礼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