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尴尬陪笑的份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众人一起了屋。

    这是程锦容的闺房，只有四张可坐的椅。太夫人当仁不让，先坐了上首。永安侯夫人和卫国公世夫人随之座。最后一张椅，赵氏敬陪末座。

    其余人便只有站着的份了。

    程锦容为晚辈，无需张多言，微笑聆听便可。

    有太夫人在，别人也没多少说话的机会就是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三郎往日从不肯老实喝药，这一回程姑娘开的药方，他倒是一顿都没少喝。”太夫人笑：“只凭这一，我也得好好谢一谢程姑娘。”

    没错，太夫人行事就是这么随心所平心而为。

    想来就来了。哪要什么理由？

    永安侯夫人笑容如常，心里却是一惊。

    程锦容怎么会认识那个闻名京城的纨绔贺三？

    这些时日裴璋低落消沉，心不佳，莫非就是因为此事？

    程锦容笑着应：“为大夫，行医治病是理所应当之事，太夫人如此郑重其事，倒令我受之有愧了。”

    人生得，声音温雅悦耳。

    太夫人心里暗暗，没怎么扬声音，却自然地透一霸气：“听闻程姑娘医术超，我日后有什么不适之，就派人来请程姑娘登门看诊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六十岁的老人家张了，她如何能拒绝？

    程锦容只得笑应了。

    永安侯夫人心中陡然掠过不怎么妙的预，故意笑着嘴：“锦容年少识浅，医术平平。太夫人这般抬举，便是我这个舅母的，也有些汗颜了。”

    太夫人瞥了永安侯夫人一：“程姑娘确实年少，医术却不平庸。否则，我家中那个于的三郎，也不会对程姑娘的医术推崇备至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个舅母，应该以程姑娘为傲才是。有什么可汗颜的。莫非见不得我夸赞程姑娘？”

    永安侯夫人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永安侯夫人近年来风正劲，所到之，几乎人人奉承或忍让几分。此时被太夫人一番抢白，噎得几乎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卫国公世夫人忙笑着打圆场：“程姑娘年少才，医术众。这样的外甥女，我不得也有一个。”

    赵氏也笑：“这可对不住世夫人了。我只这么一个侄女，谁想要都舍不得。”

    说笑几句，总算没那么尴尬了。

    永安侯夫人憋在的闷气，缓缓吐了来。
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