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锦容目中闪过讥削。永安侯夫人面甜心苦，会这等事，半都不稀奇：“舅母一定还吩咐过你，每隔几日，就要暗中送一回消息回府。将我的一举一动都禀报给舅母知晓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荒唐！胡闹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结果，两人一走就没了影踪。小半个时辰还不见回转。

    程锦容笑着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几位太傅中，钱太傅最为年，也最易怒。

    她的边，有紫苏有甘草，足矣。

    甘草也是满心困惑：“是啊！婢也想不通。”

啪给了她两记响亮的耳光。

    一家人的契都在程锦容的手里，她本没有勇气反抗。

    这是让她反过来应了。

    甘草颇有自知之明，对一切要动脑动心思的事都不兴趣，脆利落地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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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芷想哭又不敢哭，肩膀不停轻轻颤动。

    愤怒不已的紫苏，气得红了：“小，永安侯夫人怎么能这样对你？你想考太医院，她为何要从中阻挠？”

    紫苏一膛：“小放心，白芷就给我了。”

    钱太傅心里的懊恼气闷就别提了。

    “甘草，你每日随我去药堂。这些事你不必。紫苏，你牢牢盯着她的一举一动，有任何异动都不能放过。”

    白芷的心妨彻底被击溃，一边磕一边求饶：“婢一定听令行事，小饶命！小饶命啊！”

    真正的忠心，无需挂在嘴上。

    程锦容反而十分镇定从容：“想不通就不用想了。我要报考太医院之事，她休想阻拦。”

    只是，永安侯夫人更不是善茬。若不听令行事，他们一家又有什么活路？

    这些年，程锦容住在裴家。永安侯夫妇待她样样周全，委实不能说不好。可自从小持回程家之后，永安侯夫妇就变得不怎么对劲了。

    钱太傅国监祭酒惯了，学生们言行不端，斥责几句是常事。今日裴璋和六皇以肚不适为由了上书房，钱太傅也未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上书房里，传来钱太傅怒气冲冲的斥责：“裴公怎么能私自带六皇殿？若了差错闪失，你要如何代？我又有何颜面去见皇上？”

    主们斗法，她夹在其中，犹如石隙里的蝼蚁。石稍动一动，对她来说就是灭之灾杀之祸。

    “还有，不能引起舅母疑心。否则，我第一个饶不了你！”

    “你照就是。不过，送消息之前，要给我过目。”

    一盏茶后，白芷低着了屋。

    钱太傅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，最聪慧最乖巧听话的六皇和最好学上的二皇伴读裴璋一起偷溜了……

    程锦容并未心。只淡淡：“你听我命令行事，我自会保你一家四命。否则，不必等日后舅母动怒，我现在便发落了你们。”

    裴璋和六皇一上书房，就被心急如焚的钱太傅了个狗血淋。

    怎么不对劲，甘草也形容不上来。只是一想到和善笑容背后的冷，就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白芷听得心惊，却不敢不应：“是，婢一切都听小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都不必解释了。”

    白芷捂着火辣辣的脸颊，哭无泪：“小，你听婢解释……”

    派人去门一问，六皇和裴璋早就了，却不知溜去了何。钱太傅无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