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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锦容：“当然有法，甘草，取纸笔来，我来开药方。”

    只是，此时她臭着脸，没了优雅矜持的名门闺秀风范，缀着细小珍珠的致帷帽，也被扔到了一旁。

    郑清涵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程锦容开好药方，将药方给了绿珠，吩咐：“拿着药方去别的药堂抓药。待葵来的第一日，方煎药，三碗熬成一碗，趁喝。连着喝上三日便可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略一沉，说：“郑二小是不是一来葵，便肚痛不止？甚至疼得不能榻？”

    果然如此。

    我还怕你不成！

    哪怕不如你得，但是对峙瞪，我绝不会输。

    程锦容有些讶然：“郑二小远来惠民药堂，是为了看诊。望闻问切，我在为郑二小看诊。郑二小为何这般瞪看我？”

    甘草诶了一声，利落地从随背着的药箱里取纸笔。为了便于随携带开方，程锦容用的是程家特制的炭笔。笔尖，用起来颇为方便。

    郑清涵的睛又瞪圆了。不同的是，眸里没了挑衅和怒气，而是惊愕和不敢置信：“你怎么会知？”

    甘草一边卷衣袖一边答：“有备无患。”

    郑清涵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绿珠意识地。

    郑清涵努力瞪大双目，和程锦容对视。

袖什么？我是去看诊，又不是去打架！”

    总算是等到程锦容了。

    看什么看？

    郑二小杏桃腮，肤细，生得一副好相貌。

    郑清涵从鼻里重重哼了一声，倒也没吭声，伸右手腕。一双睛，地盯着程锦容丽从容的脸庞。

    要是程锦容什么都说不来，看她怎么奚落取笑！

    程锦容不疾不徐地上前，在郑二小的对面坐：“请郑二小伸手，我为郑二小诊脉。”

    郑清涵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郑清涵先是吐了一回，在杜事面前丢尽了脸。又生生等了一个时辰，等得心浮气躁心火直冒。

    程锦容略一挑眉：“惠民药堂对穷苦百姓义诊，药材也不收诊金。堂堂晋宁候府的二小，白白来看

    郑清涵一往无前刻意找茬的气焰，被灭了大半，悻悻地哼了一声：“你看什么来了？”

    屋里除了血腥气，还多了一异样的味。哪怕地上已被收拾净，窗也被开了通风，那呕吐后的淡淡酸臭味，依然徘徊不去。

    程锦容哑然失笑，未再多言。伸手推开十四号屋的门。

    一屋丫鬟各自将扭到一旁，免得被主察觉到自己在偷笑。

    越看越冒火，越看越气闷。

    郑清涵葵十三岁时才来。这大半年来，每个月都疼得死去活来。偏又羞于启齿，就连对着亲娘也不肯说。唯有贴丫鬟绿珠知晓一二。

    程锦容对郑清涵的臭脸视若未见，凝神诊脉。过了片刻，程锦容收回手，目光落在郑清涵的俏脸上。

    就连丫鬟绿珠，也被震住了，顾不得再瞪怄气，急急说：“我们小每个月来葵，确实会肚痛难耐，要在床榻上躺着才行。不知程姑娘可有法医治？”

    还会用成语了！

    郑清涵回过神来，不快地问：“为何我要去别的药堂抓药？惠民药堂里难连药材也没有吗？”

    程锦容淡淡一笑：“我是大夫，一诊脉，便能诊得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