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考太医院，医官看他颇为面熟，问明了份来历之后，对程景宏颇为客气。

    接来，便到程锦容了。

    年约四旬着两撇胡的医官，在见到程锦容的刹那，目中闪过不以为然。

    今年有女报考太医院一事，为医官，早就知了。有程方从中打并作保，连杜提也未置一词。更不到他们这些微末医官指指了。

    这般年少貌的小姑娘，嫁个乘龙快婿，在宅养尊优的少多好？跑太医院来凑什么闹？

    “姓名！年龄！”医官面无表地问。

    程锦容答：“程锦容，十五岁。”

    形窈窕，容貌绝。

    医官看了程锦容一，确实对得上。接来，要问的就是预留的问题了：“你爹叫什么？在何任职？”

    程锦容应：“我爹叫程望，是边军里的六品医官。”

    神医程望声名赫赫，这位胡医官的神顿时和缓了几分，示意程锦容太医院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太医院的官署，和大楚的六衙门在一。离国监只隔了一条街。

    太医院名义上归礼辖。两百多名医官都在官署里当差。中也设了太医院当值之。不过，有资格为皇上皇后皇公主们看诊的太医，少之又少，加起来不足二十人。

    程方为太医院副院使，掌生药库。每年太医院官署买大量的药材，需要炮制贮存，制药之类的事，也归程方掌。不过，就是程方，也从未看过诊。

    有资格的太医，医术湛不必说，而且多是在某一科格外专擅。

    杜提擅针灸。

    常院使擅妇科。

    程方针灸之术不及杜提，妇科不及常院使，小儿科又不及周太医。兼之太医院琐事繁多，杜提和常院使要当值，官署里的日常琐事多由他打理。

    太医选考试，是太医院一年一度的盛事。太医院从上至，都颇为重视。几日前就已布置好了，考试之设在官署的空地上。

    一千多桌椅，都是从国监借来的。考官倒是现成的，官署里的医官几乎都被召了过来。

    一个医官，只负责一小片区域，约莫十几个人。就是发丝动一动，也瞒不过考官们的利。

    程锦容座后，一开始还有好奇张望的目光，待面无表的考官一来，众人立刻正襟危坐，目不斜视。

    程景宏就坐在程锦容的前面。趁着考官们发试卷，程景宏迅疾转看了程锦容一，还没来得及吭声，考官便厉声：“不得动。”

    程景宏默默转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