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听为虚见为实。

    每一题都答得清晰而简洁，没一句废话。就是最挑剔的人，也挑不什么病来。十个医官虽各有所各有偏好，却都被这份工整漂亮近乎完的试卷打动，纷纷打了甲上。

    大楚朝的大夫，大多擅大方脉小方脉，看诊以诊脉开方和针灸为主。众人中的“外科”，就是跌打损伤之类。

    相较之，这张考卷的最后一考题答得不算格。只写了擅治“外科”和“心疾”。

    其实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和期待了。只习惯地了这一考题。他每年持亲自过目考卷，表面是为了审过目挑前一百名。

    杜提饶有兴味地哦了一声，右手捋了捋稀疏的几胡须：“将这份考卷拿来。”

    杜提接过试卷，凝神看了过去。

绝，不约而同地打了甲上。”

    杜提握着考卷的手因用力过度微微痉挛。一张老脸涌起异样的红，中溢满了激动。

    不知最后一题，这份考卷答得如何。

    众医官一同转，看向小的医官。

    真正研制外科救治医术，并将其发扬光大的，是程望。不过，程望声名再响医术再妙，到底远在千里之外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开腹取，合伤。世上真有这样的医术？

    没曾想，今年竟冒一份十个甲上的考卷。

    小医官看过之后，颇觉匪夷所思。甚至觉得这是考试之人造来的病例。

    没人知他真正的用意。

    没亲见过，谁敢相信这世间有开膛破腹救治病患的绝妙医术？

    一众医官都知杜提的习惯，齐刷刷地抬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这是怎么回事？

    考卷糊名，不知考这么一份试卷的人姓甚名谁。一低，清隽漂亮工整的字迹便映帘。

    不到片刻，就见安稳如山八风不动的杜提全一震，竟倏忽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每一年的考试，都是他亲自题。数年来，最后一题从未变过。从一开始的满怀期待，到屡次的失望，再到这两年来的麻木。

    那个睛细如一条的小医官，也有些茫然。

    汤药和针灸只能暂时止痛，治标不治本。以刀刃开腹，剖开肾脏，取异。合伤后，卧榻静养一个多月，病患便有力气榻，自行离去。

    只是，每年前来参加太医院考试的大夫，形形样样皆有。有能耐有本事的不在少数。而且，改卷也有规定，只要大夫能自圆其说，不

    今年，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意外惊喜吧！

    最后一考题，有写擅三科四科，甚至还有擅全科写了十余个医例之人。

    病患是男，年约四旬，健壮，平日行走坐卧无碍。一旦病症发作，腰腹便骤然刀割般剧烈阵发疼痛，且恶心呕吐，汗如注，中有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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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考卷上列举了一个外科医例。

    杜提暗暗轻叹，将考卷翻到了最后一页。

    太医院的医官们，一个个于挑剔成。这些年来考太医院的大夫，第一场的最佳成绩，是九个甲上。

    一众医官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份考卷，确实是经他的手批改的没错。因为这份考卷答得十分彩，他还特意回仔细看了一遍。

    那个小医官朗声应了，立刻上前找考卷，显然是早有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