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近些也无妨。”

    小杜腾地红了脸，不知是羞臊还是惭愧。

    昨日杜提吩咐他来照顾病患时，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：“程姑娘的外科医术着实妙，能学上两三分，也是你的造化。”

    这么明显的暗示，小杜当然听得懂。今日厚着脸来偷师，没想到，程姑娘半不恼，还主动招呼他上前。

    小杜红着脸谢，站得近了一些。

    程景宏看在底，也不由得暗暗钦佩自家堂妹。

    换了别人，有这等妙的医术，藏着掖着还来不及，谁愿传授给别人？就连师父教导徒弟，都要藏着一手，也免得教会徒弟饿死师父。

    容堂妹却和别人不同。对着他这个大堂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药堂里的齐大夫想学，她也毫不介怀地指。

    这等襟，实在值得钦佩敬重。

    程锦容为病患换了药，重新包扎。手劲再轻柔，也不免碰伤。病患耐不住疼痛，又哭了起来：“程姑娘，我是不是快死了？”

    程锦容对着病患时，既温柔又耐心：“不会。你安心躺着养病，两个月以后，就能痊愈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病患继续涕泪满面：“可是，我实在疼得厉害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柔声安抚：“熬过这几日就好了。小杜每日会守着你，给你喂药换药。你实在疼得厉害，就让他去药库里找止痛的药来。”

    小杜果然机灵，立刻笑着接过话茬：“是啊！我们太医院里的药库里，有各止疼的药。还有我们提大人亲自制的药哪！这可都是里的贵人们才能用的药。服就不疼了。”

    心里脆弱的病患总算被哄好了。

    小杜心里暗暗慨。

    太医院的医官们，谁不是脸朝上朝天？见了达官贵人卑躬屈膝，普通病患，压没资格太医院，更别说求诊了。

    程姑娘对一个普通病患，如此有耐心，真是令人敬佩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傍晚，程方领着程锦容兄妹一同回府。

    程方满面红光，笑了一日，嘴都笑酸了。一回府，就让赵氏拧条巾敷在脸上。

    赵氏好笑不已，一边为程方敷脸脸，一边取笑：“堂堂太医院副院使，笑歪了嘴，传去不知要被多少人笑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