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提又：“本提还有一事告诉你。程女医颇得皇后娘娘青睐，已被留在椒房殿里伺疾。到底伺疾多久，本提也不清楚。这得看皇后娘娘想留她多久。”

    杜提也呵呵一声：“有周太医李太医诊脉，程女医伺疾，常院使不必忧心皇后娘娘的病症。只安心养伤便是。”

    杜提隐晦的提醒和警告，常山当然听得懂，额上冒细密的冷汗，地笑着应是：“提大人言之有理。程女医果然是有运之人，呵呵！”

    郑氏柔声应。

    郑氏顺着太夫人的话音笑：“是啊！这位程姑娘，确实不同凡响。”

    太夫人笑：“你也有些日没去大皇府了，和大皇妃好好说说话。”

    大皇成亲后，便开府。大皇每日听政当差，大皇妃无需每日，隔五日请安一次便可。

    常山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杜提地看了常山一：“是啊！有人天生就有运。贵人病了，想让谁伺疾，端看贵人心意。这一，没人比常院使更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郑氏

    只可惜，人家一心要女太医，压没有嫁平国公府的意思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常山心里一，陡然有了不妙的预。

    不两日，程锦容被留在椒房殿伺疾的消息便悄然传开。

    杜提淡淡瞥了常山一。

    常山一张老脸臊得通红，连连低声应是。

    一老血差咙。

    常山心里惦记着裴皇后的“病症”，腆着一张老脸问：“提大人为皇后娘娘请平安脉，不知娘娘凤如何了？”

    京城里没有真正的秘密。

    常山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三番五次提起自己的侄女郑清涵。可太夫人压不接这个话茬。

    杜药童被骇得不敢上前。奈何屋就这么大，很快，满心无名怒火的常山就咆哮了：“过来给本院使换药！”

    裴皇后一病多年，常山一直为裴皇后看诊，别的太医本没有椒房殿的机会。杜提不是没看其中的猫腻，只是一直未曾过问罢了。

 中消息，杜提不说，谁也不敢打听。

    想及此，郑氏既觉解气，又觉郁闷。

    待杜提走后，常山脸上笑意全无，面沉之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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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郑氏打起神，笑着说：“大皇妃昨日打发人送了信来，我今日要去大皇府请安。”

    常山只得讪讪地请罪：“官一时疏忽，不是有意打探，请提大人见谅。”

    平国公府的太夫人，很快知晓此事，当着郑氏的面，狠狠赞了程锦容一通：“……程姑娘医术，又是天生的好福气好运。皇后娘娘这些年，几乎不见外人。没想到，她得了娘娘的缘。”

    果然，杜提张便是不轻不重的呵斥：“不在中外，都不可枉议贵人们的病症。这条院规，常院使该不是忘了吧！”

    常山笑得异常僵：“没想到，程女医竟如此得娘娘的缘。呵呵！”

    哼！她倒是不信了！难贺祈一直不定亲，就这么等着不成？

    大皇妃贺初，是郑氏女。平国公府房没有嫡女，贺初这个二房嫡女，当初被圣旨指婚给大皇，着实风光。

    杜提淡淡：“你我在太医院里共事多年，一时失言，本提自能担待。不过，你这脾气，也得改上一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