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不可碰，不可用力，好生养上半个月，也就差不多能痊愈了。”

    江没有声。

    程锦容心里暗叹一声，抬起，果然见江正无声落泪。泪珠落角，在脸颊上留两泪痕，看着令人心怜。

    “江二，”程锦容轻声安：“刚才只是意外，皇上和娘娘都没有怪责你。你也不必自责自苦。”

    江又哭了片刻，才哽咽：“祖父祖母皆对我寄予厚望。我今日在圣前失仪丑，还有何颜面见家中辈！”

    浅言是大忌。

    有些事，可以看破，却不能说破。

    程锦容也不便再说什么，只轻声：“事已至此，多想无益。你安然无恙，比什么都要。你祖父祖母就算一时生气，也不会一直怪你的。”

    关键是怪了也没用啊！

    丑已经了，人也丢过了，还能怎么样？

    江满心愁苦郁，不能对人言。此时似要借着泪全数倾斜来，不停耸动肩膀哭泣。程锦容锐地察觉了什么，低声问：“江二，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？”

    江哭声一顿，看向程锦容。

    程锦容心里莫名一沉，直觉想到了大堂兄。

    果然，江低语：“是我痴心妄想，生了不该有的痴念。那一日，我厚颜写了信，让六弟去了程家。程公并未拆开信，直接让六弟将信带了回来。之后，我病了几日，未曾榻……”

    程锦容脑中一阵绷，意识地拦江的话：“江二，这等事可不能信言。”

    别以为只有姑娘家才要清名，没定亲的少年郎也一样要注意声名。程景宏还没定亲，要是传什么私相授受的言，一来会怒卫国公府，二来日后也难寻好亲事。

    亲疏有别。关键时候，程锦容想也不想地站在大堂兄这一边。

    江终于停了哭泣，苦笑着叹了一声：“程妹妹，你别误会。这件事，只有我和六弟知晓，连我母亲，也被瞒在鼓里。”

    “那封信，我早已烧得净净，没留任何痕迹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，我这些日心郁郁难解，病了一场。见了你，实在忍不住，才说了几句。以后，我再不会提起此事。”

    这世间，最难勉的，就是男女之。

    喜就是喜，不喜也没办法着别人喜。

    程锦容也不知该说什么了，一同沉默来。

    咚咚咚！

    敲门声骤然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