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提去药室。本提有话和你说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眸光微闪，轻声应。

    小杜一雾，心里直犯嘀咕。杜提累得在车就睡着了，现在不急着去休息，倒要和程医官说话。

    到底有什么非说不可的要事？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杜提要说的要事，也乎程锦容的意料。

    杜提并未提及宣和帝的病症，也未提起病患，而是叹杜家后辈平庸，自己一医术，却后继无人：“……本提今年已近六旬，不知寿元几何，还能活多少年。有生之年，本提最大的心愿是收一个徒弟，将这一医术传承去。”

    一边说，一边地看着程锦容。

    烈的明显的暗示，让人想装着听不来都不可能。

    程锦容心念电闪。

    杜提对她的“青睐”，已经惹人侧目。杜提必须要找一个合合理的理由，让众人释疑。而且，日后还能时时“提携”她，不着痕迹地带她。

    没有什么比师徒关系更稳妥更方便了。

    而她，也需要一个有力的援手和靠山。

    程锦容适时地些许受若惊的惶惑和喜悦，立刻跪了去：“微臣诚惶诚恐，不知能否提大人的，拜提大人为师。”

    杜提笑了起来，一脸皱纹尽数舒展，态度和蔼言语亲切：“锦容，从今日起，你我便是师徒了。”

    “拜师之事，总得告诉你父亲和你大伯父一声。再者，也得摆上几桌酒席，让大家伙儿都知晓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事，就不用你心了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恭敬地磕了三个，立刻改：“锦容给师父磕了。”

    杜提乐呵呵地笑：“快些起吧！没想到，我这一把年纪，还能收到如此合心意的徒。”

    徒这两个字，听着真是麻。也亏得杜提能面不改地说。

    不愧是伺候过两朝天的杜提！

    程锦容些许羞涩喜的笑容。

    杜提既不困也不乏了，扬声叫了小杜来：“小杜，本提已收了锦容为徒。以后，你私里要叫一声师姑。”

    小杜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怎么回事？怎么短短片刻，杜提怎么就收了程锦容为徒？他怎么就多了一个只大自己三岁的师姑？

    程锦容笑地看着目瞪呆的小杜。半晌，小杜才挤两个字：“师姑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