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锦容应，然后提要求：“我行外科医术时，需要甘草相助。平日我在中，甘草也可留在此，照看病患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莞尔一笑，宽甘草：“不用担心。你就是每顿吃十个馒，提大人也不会嫌弃你能吃。”

    临近傍晚，程锦容回了程府，对大伯母赵氏说：“甘草明日随我府，要在府外待上几个月。”

    甘草最大的顾虑解除，松了一气。

    晨曦中，穿着青

    程锦容心微，笑应了。

    照这等宿疾发作的频率，宣和帝本撑不了几年。

    柔和的晨曦，洒落在少年的俊脸上。微微挑起的眉，沉锐利的黑眸此时蕴着一丝笑意。

    甘草背着药箱，随着主从侧门走了去。

    程锦容脚步一顿，抬看向肩宽腰窄的英俊少年。

    也不必等几年了。半年之，他想不救治的办法，宣和帝就会要了他的命。

信任。可就是他，也治不好宣和帝的宿疾，治标不治本，只能为宣和帝解除宿疾发作的痛苦罢了。

    杜提的脑海中闪过一张圆圆的黑脸，略一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☆、第一百九十三章 相见

    他不敢赌，却不能不赌。

    宣和帝怒极之言，或许未必当真。可这样去，他迟早躲不过这一劫。被誉为大楚第一杏林世家的杜家，在天之怒，顷刻间便会覆灭。

    实则是程锦容救治病患，他在一边旁观，并研究不开腹的救治方法。

    隔日五更天，程锦容便起。

    关键是，能救治这些病患的，唯有她程锦容。而甘草，是唯一能助她之人。

    程锦容站着未动，默默凝视着走近的少年。待少年走近站定，才轻声张：“贺校尉今日不用当值吗？”

    少年迈步，向她走来。

    两天之，她要为五个病患开腹救治。压力确实有，不过，她年少力佳，撑过两日没问题。

    一想到这些，杜提便心惊胆寒。

    一旁的紫苏，笑着打趣甘草：“以后甘草可得嫁一个家境殷实些的夫婿。不然，怕是养不起甘草。”

    杜提终于张：“为师会继续令人暗中搜寻同样病症的病患，陆续送到这宅里来。”

    师徒沉默对望许久。

    现在，他将救治宣和帝的希望放在了年仅十五岁的程锦容上。程锦容说救治的成功率有九成五，也就是说，有失败的可能。

    甘草索先上了车。

    回了清院，程锦容先叫来甘草，低声叮嘱了数句。

    别说一顿几个馒，就是顿顿山珍海味，提大人也供应得起。

    甘草听闻要在一宅里照看病患几个月，十分淡定，唯一发愁的就是：“婢一顿要吃四碗粥六个馒。提大人会不会嫌弃婢太能吃了？”

    杜提派来的车，在程府门外等着。

    程方经常为贵人看诊，回府之后也是只字不提。赵氏已经习惯了，以为程锦容也被请诊，甘草要随行伺候，也不多问。只叮嘱：“你得了空闲，常回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又是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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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以后，每隔五日，我领着你来此待上两日。对外便宣称我是教导你针灸之术。”

    还有一个熟悉的少年影，在晨曦中静静伫立等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