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越净越好，越安静越好，屋里的东西越少越好。

   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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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窗帘密不透风，遮去了所有的光。不过，屋里悬挂着低不等的数盏灯，将屋里照得十分亮堂。

    年轻人力佳，承受力，伤势恢复得快。

奇的黑脸丫鬟，半异样都没有，有条不紊地打手。

    程锦容略一思忖：“从年轻的开始吧！”

    果然如此！

    老人喝了汤药，躺到了床榻上，在惊恐瑟缩中昏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有这份能耐，绝非等闲之辈。

    原来是程望教导来的。

    程锦容问得直接犀利。

    程锦容特意从年轻的病患开始救治。这一日，为三个病患开腹。

    程锦容并未急着动手，抬看向杜提：“师父，这些病患，在来之前可知救治也是有风险的？”

    “动手吧！”杜提定定心神，张吩咐。

    程锦容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程锦容神微沉，心里腾地燃起一丝怒火，声音也沉了来：“师父为何不明言？如果有人撑不过去，到时候要如何代？”

    病患开腹救治后，短时间不能挪动，得在屋里住上一段时日。这样的环境最合适不过。

    着年龄为序，到了第二日午，最后救治的病患是一个五旬左右的老人。这个老人羸弱，走路没什么力气，得有人搀扶才能勉走动。

    杜提呼一气，反问程锦容：“你心中既存了这份疑虑，为何前四个病患一声不吭，到了最后这个病患，才问？莫非是你对自己的外科医术没有把握，心生怯意？”

    程锦容再冷静自制，也有气和属于大夫的骄傲，闻言淡淡：“我若畏怯，

    程锦容目光一扫，颇为满意：“师父有心了。”

    杜提忍不住皱眉。

    “我要问的是，师父要如何向自己的良心代？”

    这间屋，收拾得格外净，仔细闻，还能嗅到艾草燃过的味。屋里有一张宽仅三尺的窄塌，还有两张椅。除此之外，别无他。

    ☆、第一百九十五章 对阵

    隔日上午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病患。

    杜提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年迈的老人正好相反，本就苍老衰败，救治后也未必撑得过去。

    杜提连眉都未动一：“不知。他们只知来了之后，有人能救他们的命。”

    不必程锦容张，他也看的来。这个老人就是程锦容所说的“救治过后也可能熬不过去”的那人。

    程锦容不动声地笑：“甘草八岁时卖葬父，被我爹买。她在我爹边待了五年，才被送到我边。”

    这两日，程锦容救治病患，他一直默默旁观。空闲时，再将所看到的一切记录来，潜心钻研。

    没等杜提声，程锦容又淡淡：“以师父的能耐，自然无惧普通百姓。有人闹腾，给些银也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最后这一句，简直是戳心又戳肺！直截了当地指责他为了给天看诊收集病例，昧为大夫的良心，哄骗病患来此。

    杜提目光一闪，落在程锦容自信从容的脸庞上：“从哪一个病患开始？”

    杜提最后一丝疑虑尽去，略一，领着程锦容主仆了一间屋。

    他果然收了个好徒弟！

    请将不如激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