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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隔日午后，二皇和寿宁公主一同去了保和殿，在保和殿里待了半个时辰都未来。

    裴皇后午睡醒来，菘蓝立刻前来禀报此事。

    裴皇后一时没反应过来，有些讶然：“他们兄妹一同去保和殿什么？”

    程锦容心里一动，看向裴皇后：“莫非是为了和亲一事？”

    裴皇后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裴皇后反应慢了一拍，此时也会意过来了，面着实不太好看。

    她在中了多年替，对二皇和寿宁公主不算亲近。不过，她终归是他们的“母后”。这等大事，他们兄妹连商量都不和她商量，就直接去了保和殿……

    换在以前，她不会介意。

    可现在，她要掌握实权的中皇后。二皇和寿宁公主今日的举动，本没将她放在底。狠狠削了她的颜面。她心里岂能痛快？

    程锦容见裴皇后面不愉，轻声开解：“现在娘娘只是揣度，到底如何，尚且不知。且耐心等上一等。”

    裴皇后神稍缓，略一。目光掠过菘蓝青黛：“你们先退，有什么消息，立刻来禀报本。”

    菘蓝恭声应，和青黛一同退。

    裴皇后的日渐改变，在其中，或许没什么明显的觉，边人的受却日渐刻。

    青黛往日还曾私抱怨牢，甚至对裴皇后恶言。可现在，心中的惊惧畏怯，一日胜过一日。

    这些年，菘蓝行事比她圆得多。得罪裴皇后的差事，几乎都是她的。菘蓝就负责善后安抚，裴皇后对菘蓝明显亲近得多。

    以前她暗中自得，觉得自己压了菘蓝一。

    现在回想起来，菘蓝才是真正聪明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十年河东，十年河西。谁能想到，懦弱无用的裴皇后，竟会有翻之日！

    现在的椒房殿，和以前也大不相同了。裴皇后对程锦容言听计从，若有差事，也只吩咐菘蓝。她只能跟着菘蓝后听差。

    想到这些，青黛心里如堵了一块石，将扭到了一边。

    菘蓝瞥了青黛一，轻声说：“青黛，我们两人少时就到主边伺候。相识二十余年。在我心里，没人比你更亲近。”

    说得比唱得还好听。

    青黛心里哼了一声，中柔声应：“这个我当然知。”

    不对心，这般明显，菘蓝岂能看不来？

    裴皇后的改变，令中外多了许多变数。她们两个，如今每一步都走在悬崖边。稍有不慎，就是粉碎骨的场。

    两人本该齐心合力。偏偏青黛还和她怄气闹别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