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随自己离开。

    如果程锦容要离开，这确实是最好的时机。不过，她费尽心思，才走到这一步，如何肯走。

    程锦容微不可见地摇了摇。

    裴皇后微微蹙眉，转念一想。程锦容虽然年少，却比她这个亲娘聪慧沉稳，也极有主见。她持要留，自然有她的理由。

    便是她言行不慎，怒了宣和帝。宣和帝看在自己这个皇后的颜面上，也不会立刻严惩。

    裴皇后没有声，很快离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宣和帝在裴皇后面前一直撑着，裴皇后一走，宣和帝中又溢痛苦的低。

    杜提早有准备，立刻上前，为宣和帝施针。

    程锦容在一旁为杜提打手，不动声间，将宣和帝宿疾发作时的痛苦模样尽收底。

    以宣和帝的骄傲，焉肯将自己最脆弱无力的一面示人？所以，每次都是由杜提前来看诊。

    此次因缘巧合，杜提不在中，倒霉的常山被宣召前来。偏偏常山医术不，被剧痛折磨的暴怒不已的宣和帝，一怒之令人杖毙常山……

    周太医李太医都被吓破了胆，恨不得立刻逃保和殿。现在战战兢兢地在角落里候着，别说窥探天病症了，连抬的勇气都没有。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，宣和帝再次安静来。

    周太医李太医又熬了一碗汤药端来。赵公公伺候着宣和帝喝汤药，另一个侍，轻手轻脚地为宣和帝拭额上的冷汗。

    至于换衣更换被褥这等事，显然是不可能了。宣和帝宿疾发作时，被反复的剧痛折磨得生不如死。这等时候，谁也不敢挪动宣和帝。

    常山被杖毙，在一众侍中，委实不算稀奇。这些年，宣和帝边伺候的侍不知死了多少。换了一茬又一茬。

    伴君如伴虎。

    在天的愤怒，一条人命如蝼蚁。

    宣和帝喝汤药时，龙目半睁半闭，意识渐渐昏沉。不过，宣和帝还是留意到了龙榻边多了一个不该现的影。

    程锦容。

    杜提为何带她保和殿？

    想到自己宿疾发作时的丑态，竟落在了一个少女中。宣和帝心里骤然涌起怒火。只是，宁神汤药已起了效用，他无力动怒，渐渐昏睡过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宣和帝终于再次睡着了。这一睡，再醒来，至少也是隔日早上。这也意味着，一直神绷的杜提，终于能稍稍松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