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锦容抿一笑：“师父宽宏大度，是弟的福气。”

    “刑只得暂时结案，留待日日慢慢调查。”

   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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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正是程望。

    这小狐狸！

    程锦容莞尔一笑，生了逗甘草的心思：“哦？你猜猜看，师父到底是有什么用意？”

    杜提忍不住笑着叹了一声：“行了！事过去便过去了，我这个师父的，还能和自己的弟计较不成。”

    杜提也有些好笑：“这个甘草，心思倒是单纯。”

    江后浪推前浪，此话真是半不假。后浪如此汹涌，他这个前浪没被拍死就算不错了。罢了，还有什么可计较的。

    从至尾，竟没想过，他是要利用程锦容的医术，来保住自己的命前程。

    就如练武一般，悄然顿悟，一跃而至崭新的境界。

    开腹之术，是程望首创。她前世行医数年，开腹救治之术早已熟稔于心。这一段时日，她一直潜心钻研同一病症，确实又有新的领悟。

    以后用的着师父的地方还多的是，师父可得撑住。

    程锦容笑而不语。

    从他在宣和帝面前说那番话之后，他的命前程，已和程锦容的安危捆绑在了一起。师徒两个同乘一艘船，风平浪静最好。否则，船毁人亡，两人都逃不了。

    师徒两人坐着车一同，杜提随说：“这两日，甘草总盯着我，莫非是你和她说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师徒相视一笑，心照不宣地掀过了这一页。

    甘草神凝重地说：“提大人一定是想偷师！”

    这几日，程锦容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。倒是他这个官场老狐狸，憋着一闷气，总有些别扭。

    程锦容好不容易忍住笑，伸手指，轻轻敲了甘草的额一记：“行了，别胡猜疑了。此事我心中有数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想到甘草的猜测，不由得笑了起来，将甘草的话说给杜提听了一回。

    程锦容应了一声，笑盈盈地看着杜提，却什么也未说。

    甘草被笑得一雾，睁大了睛：“我猜的不对么？那我再想想，对了，提大人会不会是以想写医书，所以搜集病例？”

    甘草是一，平日从不多想。不过，到了这宅里，整日对着同样病症的病患，就是再蠢笨的人，也看不对劲了。

    程锦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宣和帝面不快，重重哼了一声：“刑这群不中用的混账！”

    五日后，贺祈觐见天，拱手说：“……那一晚上的一伙刺客，皆是死士。查不份来历。不知贺家何时结了这样的仇敌。”

    这么一想，杜提心里的郁闷不快，也消散了不少。想了想说：“这几个月来，你救治的病患医例都整理得妥当，收在了宅的书房里。待得了空闲，再抄录一份，送中。或许，皇上会有想看的一日。”

    杜提听程锦容的怀中之意，不由得哑然失笑，心里又叹了一声。

    这觉，十分微妙，唯有自己才能会。

    “小，”甘草难得压低声音，一双骨碌碌地转：“婢觉得，提大人总找同样的病患来，让小看着救治，每次还站在一旁，一定是别有用意。”

    人都有私心。他算计程锦容，程锦容心思锐，察觉后反过来坑他一回。也算是有来有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