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望过来。

    幸好，尴尬的不止他一个。

    看到程望复杂的神，平国公的心骤然好转。

    反正是贺家娶儿媳过门。

    程锦容门第低一些，不过，自己有本事有能耐，既得裴皇后青睐，如今又到了圣前伺疾。杜提年近六旬，撑不了几年就要告老。日后，程锦容便是天的专职太医。标准的天近臣。

    这样的儿媳，平国公焉能不满意？

    平国公和颜悦地笑：“军中不宜饮酒，我命人备了些菜肴，程军医请坐。”

    程望拱手谢过，在平国公对面坐了来。

    程望半吃喝的心都没有，拿着筷，随意吃了几，味同嚼蜡。

    平国公的心倒是好得很，颇有秋风扫落叶之势，桌上的菜肴被吃了大半。

    饭后，桌很快被收拾净，侍卫端了一壶清茶上来。平国公和程望各执一杯清茶，心里同时想着，不必耽搁时间，该正题了。

    提亲之事，自然是男方主动，没有女方张的理。

    程望握着茶杯，嗅着茶香，岿然不动。

    平国公也未绕圈，开门见山地说：“今日请程军医前来，是有要事相商。我膝有一嫡，在家中排行第三，单名一个祈字。”

    “三郎今年十五，过了年就十六了，也到了婚之龄。我这个父亲的，不便自夸。不过，三郎以十五之龄，在御前侍卫大选中脱颖而，了皇上的御前侍卫统领。在京城里一众勋贵少年里，也算众。”

    “听闻程军医有一女，貌众，医术过人。我今日厚着颜面，亲自为三郎提亲。不知程军医意如何？”

    说来，平国公也算厚了。

    什么两相许私定终之类的字，只字未提。更未提及程望当日说过“女儿不愿嫁人”之类。提亲的态度也颇为诚恳。

    程望却未一应，正说：“官只这么一个女儿，她的亲事，官必要慎之又慎。国公爷提亲，官得好好考虑几日，再给国公爷回复。”

    结亲时，女方理当矜持一些。

    不如何，断然没有男方一张女方就的理。

    平国公笑：“这是当然。程军医好好考虑数日，再回复也不迟。”
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