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提的更痛了。他现在觉得，自己一定是心盲瞎，才收了程锦容为徒。

    宣和帝疑心极重，今日微服，不但瞒着朝中众臣，裴皇后郑皇贵妃等人也被一并瞒。几位皇就更不知了。

    穿了一常服的宣和帝，端坐在车里，神莫测。目光不时掠过坐在对面的杜提和程锦容。

    雨淅淅沥沥，天气骤然转凉。

    辰时正，一辆车了门。

   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！

    十日后。

    杜提心里暗暗翻个白。

    宣和帝偶风寒，休朝一日，令大皇二皇代为听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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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锦容眸光一闪：“安排妥当，来回半日便可。想瞒着众人，倒也不算难。不过，开腹救治后，要卧榻静养数月。各人质不同，有的人甚至要静养半年以上。这么的时间，如何能瞒得过朝中众臣和中皇公主嫔妃？”

    杜提索不吭声，算是默认了。

    宣和帝疑心之重，可见一斑。

对视：“师父是不是还在怪我，不该主动言，令皇上知晓开腹就诊一事？”

    程锦容淡淡：“皇上龙如何，没人比师父更清楚。皇上服用的宁神汤药剂量，已是常人的两倍。每次宿疾发作，全靠针灸止痛和宁神汤药。治标不治本，且龙元气大大受损。此去，不三年，只怕皇上就要驾崩归西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更无半分忐忑或惧。

    应都应了，现在害怕还有何用。

    程锦容对杜提扭曲的脸孔视若未见，径自说了去：“这些理，师父都懂。师父在中了二十年提，习惯了谨言慎行，不敢对皇上直言。不过，现在只我们师徒两人，还有什么话不可说？”

    “拖延去，对皇上龙毫无益。越早救治，风险越小。”

    就是嘛！

    程锦容略一：“师父说的话，弟都记了。”

    无人知晓，天坐在这辆车里了。

    其实，政务有六尚书，军务有一众武将，大皇二皇在金銮殿里，也就是两个摆设而已。

    事已至此，怕也没用。杜提颇为镇定。

    这等阵仗，多是皇行。几位皇年纪渐，也是常有的事，并未惹人注目。

    承认吧，太过没脸。

    杜提哑然无语，半晌才叹了一声：“罢了！你说得也不无理。事已至此，容不得你我后退。皇上有令，我也不能不从。”

    为了掩人耳目，只有赵公公随行伺候，其余侍皆被留在保和殿。贺祈裴璋等御前红人，宣和帝一个都没带。随行的侍卫皆是陌生脸孔。

    车外，有数十个骑着骏着刀的侍卫随行。

    程锦容略一思忖说：“皇上要微服，此事必要暗中行，不能惊动任何人。”

    杜提沉声：“是，不但要瞒着朝中重臣，就连中的皇公主们，也得一并瞒。”

    杜提说：“此事不到你我来心，皇上既已有了决断，自有主张决断。”然后，再次叮嘱：“凡事不可冒。在皇上面前应对，一定要谨慎，千万不可信言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☆、第二百八十六章 微服（二）

    摇吧，有矫。

    现在答应得比谁都脆，怕是一转就抛诸脑后了。

    杜提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