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，早已战战兢兢提心吊胆。程锦容却神未变，一派从容不迫，拱手行礼：“微臣见过皇上。”

    过了片刻，宣和帝才淡淡：“免礼，平。”

    此时，殿只有赵公公，杜提在保和殿外等候。

    很显然，宣和帝有话要问询。程锦容半不急，束手而立，等着宣和帝发问。

    病患和大夫比耐心，显然是比不过的。

    果然，宣和帝耐不住先张了：“程太医，那个吴商人救治后，现在形如何？”

    程锦容恭声应：“回皇上的话，吴商人底还不错，开腹救治后形良好，并未发烧。只是，每日要时复诊换药，还要喝汤药。约有一个月，伤便能愈合。两个月可以榻。将养得好，半年之或能痊愈。”

    宣和帝目中光芒闪了又闪。

    其中利弊，他心中早已权衡过数次。亲目睹过救治的过程，若说心里没有影和一丝畏惧，是不可能的事。

    可是，能彻底治病患，解除病患折磨之苦，对患病已有十年的宣和帝来说，实在太有引力了。

    宣和帝沉许久，又问：“朕问你，你尽直言。如果朕只服汤药，到底能撑多久？”

    程锦容抬，和宣和帝对视：“最多三年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赵公公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赵公公垂着，额上的冷汗早就来了。

    这个程锦容，简直是胆大包天，什么话都敢说！

    谨小慎微的杜提，怎么收了这么一个直言不讳的弟！

    宣和帝面也不甚好看。任谁听了这样的话，脸都好看不到哪儿去。不过，类似的话，程锦容之前就曾说过一回。

    听第二回，总算没那么大的冲击。

    宣和帝盯着程锦容，沉声问：“程锦容，你给朕听好了。朕允你看诊，不过，只能成功，不能失败。否则，朕灭了程家满门！”

    这就是给天看诊的坏。

    治好了固然有数之不尽的好，一旦失了手，就要祸及家人。

    程锦容不卑不亢地应：“微臣有话，不吐不快。为大夫，为病患看诊，定会竭尽全力。皇上张以程家满门命相胁，微臣委实不敢苟同。看诊时，需心无旁骛。若微臣心中惦记亲人，心绪纷，手不稳，于皇上而言，绝不是好事。”

    宣和帝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好一个胆大包天的程锦容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