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好得很。对着程锦容笑叹：“回想这一段时日，真如一场梦。”

    还是一场差要命的噩梦啊！

    程锦容微微一笑：“好在一切都好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熬了这么多天，清瘦憔悴了一些，眉间的神采却更胜往日。便如一块无双玉，被打磨雕琢了耀目的光华。

    杜提看着徒，有些无奈地笑：“我叮嘱过你的话，本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。只是，一到了关键时候，你就秉心直言。罢了，各人脾气不同。皇上都未曾介怀怪罪，我也不必啰嗦你了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又是一笑：“师父不怪我就好。”

    怪不怪都没用。到了关键时候，她就直言无忌，吓得人一的冷汗。

    杜提想起这些时日的惊心动魄，不由得也是一笑：“锦容，为师在中伺疾二十余年，越活越谨慎，越活越胆小。”

    “你确实年少气盛，自信昂扬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想来，为师这一，也确实不适合用在你的上。从今以后，你想怎么，只便是。为师不会再阻拦你了。”

    有过这段同生共死的经历，杜提和程锦容倒是真生了师徒谊。

    治好了宣和帝的病，程锦容便有了立足中的最大资本。有天靠山，还有何人敢相欺？

    程锦容随笑：“师父不拦着我，就不怕我惹大祸，牵连师父吗？”

    杜提捋着胡须，笑得如同一只老狐狸：“在中，有皇后娘娘相护，有六皇殿，有贺校尉。便是你惹祸了，也有人抢着救你护着你。何须为师担心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哑然失笑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说笑一番后，程锦容和杜提去了天床榻边。

    宣和帝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，如今心之喜悦开怀，可想而知。见了程锦容，不知比往日顺了多少倍。

    往日，都是杜提诊脉，程锦容站在一旁。

    如今，却是程锦容为天诊脉，杜提甘心站在一旁。

    杜提这一步退得心甘愿。

    了二十年天专职太医，该有的面风光，杜提一样没少过。如今都是年到六十的人了，杜提所想的，无非是平安致仕荣归养老。自不会生和程锦容相争的心思。

    反正，程锦容是他的徒，没落外人田。

    宣和帝自然不知自己在杜提心里，已被比作了“”。程锦容凝神诊脉后，又以剪剪开宣和帝腰腹裹着的纱布，仔细检查伤恢复形。

    “皇上现在觉如何？伤疼不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