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六皇虽然年少一些，却敦厚正直，有容人的气度，更有一颗仁厚的心。论品，他才是最适合为储君的皇。”

    “在你张之前，我便已暗自决定，以后要助六皇谋夺储君之位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不必有什么愧意。这本来就是我的决定。我们两人这是不谋而合。”

    这等事，贺祈没必要说谎，也不会说谎。

    不过，她也清楚地知。贺祈会这么快定决心选择六皇，其中一定有她的缘故。

    贺祈是平国公世，平国公贺凛和大将军贺凇远在边关，贺祈在京城，他的政治倾向，便能代表贺家的立场。

    有贺祈全力支持，于势力单薄的六皇而言，自是一桩好事。

    程锦容凝视着贺祈，嘴角微微扬起：“好一个不谋而合。既然我们两人目标一致，那我也不言谢了。”

    贺祈挑眉：“你我之间，何须言谢。”

    两人对视一笑，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    有一意，或许不惊天动地，也未炽烈至时刻燃烧。只在彼此心默默滋。

    他们的意，便是如此。

    两人各有差事，不能时时黏在一起。贺祈虽然不舍，还是张：“你去沐浴更衣，休息片刻。或许，皇上很快就会令人来传召你了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两人的目光又胶着片刻，贺祈才叹了一声：“我真得走了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抿一笑：“谁不让你走了。又没人用绳扣住你的，是你赖着不走。”

    贺祈咧嘴一笑，忽地上前，在程锦容的脸颊上亲了一。没等她恼羞或瞪，就快步走了。

    这个登徒。

    程锦容瞪着贺祈的背影，意识地以手轻被亲过的面颊。

    有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程锦容沐浴更衣后，只睡了一个时辰，便被传召至天寝室。

    裴皇后和六皇一直在寝室里。

    宣和帝平日话语就不多，如今龙虚弱，自然更没了闲话的兴致。之前一直闭目假寐。裴皇后也不吭声，就这么安静地陪伴在一旁。

    六皇也乖乖地待在床榻边，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本书，低看得分外专注。

    脚步声响起，六皇抬起，冲程锦容笑了一笑。

    程锦容也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血缘确实奇妙。她和六皇从未相认，六皇却对她一直十分亲近。这份不自觉的亲密，更胜过寿宁公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