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公，心里默默嘀咕。

    就以程太医直言不讳的耿直脾气，要是常年在天边伺疾，别说两条命，就是九条命也不够用……

    程锦容的声音再次响起：“皇上说无凭，不如令人铸两面免死令牌，微臣到了命攸关之际，便可以此保住命。”

    宣和帝被气乐了：“朕说话算话，还用什么令牌！”

    难他这个堂堂天，还能言不成！

    程锦容抬起。

    赵公公暗一声不妙，骤然生冲上前捂住她嘴的冲动。

    果然，程锦容一张，又是“大逆不”之言：“皇上一言九鼎，自不会言。可微臣尚且年少，寿元总比皇上一些。有朝一日，皇上……”

    赵公公忍无可忍，重重咳嗽一声，打断程锦容的话：“程太医请慎言。”

    宣和帝活了近四十年，早习惯了众人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不敢多言。像程锦容这般胆大包天直言无忌的，真是前所未有。

    换了别人，宣和帝早已沉脸，毫不客气地令人一顿了。

    可程锦容……偏偏是程锦容！

    在他被病痛折腾得死去活来之际，是她以定的目光给他信心，在他耳边低声说“我能救皇上”。在他生死攸关之际，是她不眠不休守在他边，将他一条命从阎王手中抢了回来。

    他生凉薄多疑，信不过任何人。却在这两个月里，对程锦容生了信任。

    更不用说，他的龙不知何时才能痊愈，还要仰仗程锦容心调养。

    这微妙的心，他自不会说。不过，他对程锦容的宽容，也远超过赵公公等人的预料。

    于是，宣和帝在赵公公等侍惊愕的神中令：“传朕谕，命务府制两面令牌，上面刻免死二字。五日之后，要送到程太医手中。”

    一片沉寂中，赵公公清了清嗓，张应。

    程锦容舒展眉，微微一笑：“多谢皇上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裴皇后送六皇回了院。

    了屋，裴皇后笑容一敛，低声问六皇：“你二皇兄到底给你写了什么信？”

    六皇还想为二皇遮掩，糊地应了句：“没什么，就是叙一叙别……”

    裴皇后目中闪过一丝怒气，沉声：“将信给我，我要看一看信。”

    六皇在宣和帝面前遮遮掩掩，不肯将信拿来。到了裴皇后这儿，却是委屈和被疼惜被撑腰的喜悦更多一些，在裴皇后的促，将信拿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