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    六皇心底最后一丝幻想，也被无地戳破了。

    程锦容明亮的目光静静地落在六皇的脸上，看着他神变幻不定，看着他从茫然逐渐变成定：“殿，你想明白了吗？”

    六皇定定心神，用力：“多谢容表开解，我已经想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立储争储，都是以后的事。现在说这些都为时过早。我事但凭本心，无愧自己，也无愧任何人。

    这样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至于皇兄们怎么想，背地里对我如何嫉恨不满，我本不了，也不必去。

    坐在龙椅上的天，是我亲爹。坐在凤椅上的皇后，是我亲娘。我是他们的儿，想要爹娘的偏心喜，有什么错？

    六皇想通之后，霍然明朗，眉宇间闪了程锦容熟悉的光芒。

    程锦容忍住伸手轻抚六皇的冲动，笑说：“殿想明白就好。如果殿有什么不痛快，或是心事，只来找我。我不了别的，至少能安开解殿一番。”

    六皇心一，应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午，六皇和贺祈一同去了演武场。

    贺祈何等锐，很快便察觉了六皇有异平日之。

    往日的六皇心思澄澈，就如一潭清泉，一便可见底。可今日，六皇似在一夕之间大了，变得沉稳又难以琢磨。

    “贺校尉，你总看我什么？”六皇忙里偷闲，手中的箭后，转和贺祈说笑：“是不是觉得我今天格外神勇？”

    贺祈哑然失笑：“是，殿今日箭益颇大。”

    就像忽然开了窍。

    六皇在读书上的天分，连当朝大儒也为之惊叹。在习武骑上，就逊了许多。以贺祈的目光看来，连及格线也没到。

    这些时日，他细心指，六皇又格外勤奋苦练，骑确实有了不小的步。不过，以这等准，和几位皇还是差了一大截。

    今日，六皇忽然展了令人惊讶的准，似乎血脉中属于元氏的擅武血苏醒了一般。骑有了飞跃的步。

    六皇被赞得心怒放，咧嘴一笑：“真有这么明显吗？我也觉得耳清目明，比平日格外冷静清醒。箭在弓弦上，尚未去，我就能预到箭会落在何。”

    这玄之又玄的觉，十分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