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直言怒父皇。不日后如何，至少，现在我不想那么多风。”

    ☆、第三百五十一章 人心（一）

    六皇显然已被此事困扰了许久。说之后，压在心的石似也卸去了大半，整个人轻松了许多。

    程锦容静静地聆听，默默地凝望着六皇。

    “容表，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？”六皇小声问：“我是不是很没息？”

    程锦容目光温柔如：“不，殿重重义，待人赤诚，愿退让，以全兄弟义。我很钦佩殿。”

    “不瞒殿，从我的立场而言，我盼着殿能储君。我也愿全力支持殿。可这一切，都要殿自己定决心才行。任何一个人，都不能代替殿这么重要的决定。”

    “殿不必自责多虑，没想清楚，就慢慢地想。暂时让几步，退一退也无妨。”

    “有朝一日，殿想通了，或是定决心了，我依然全力支持殿。”

    这一席话，迅速抚平了六皇的忐忑不安。

    六皇终于松了一气，咧嘴一笑：“容表，真是奇怪。我心不好的时候，最想和你说话。你几句话一说，我心里就踏实了许多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时候甚至觉得，你就像我的亲一般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心里一。

    莫非六皇察觉到了不对劲，在言试探？

    六皇面毫无异样，又低声说了去：“今日我和你说的话，你可千万别告诉母后。不然，母后一定会对我很失望。”

    看来，裴皇后确实和六皇说过争储之类的话了。

    程锦容轻声应：“好，我答应殿便是。”

    六皇心事去了大半，心颇有好转：“还有半日路途，我一个人在车里怪闷的。容表和我同乘一辆吧！我们来棋！”

    程锦容笑着应。

    六皇迅速拿了玉石棋盘来。两人一个执黑，一个执白。

    御驾重新启程，车平稳快速地前行。棋落在棋盘上，发清脆悦耳的声响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天黑之前，宣和帝终于回了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