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氏急促地气，膛起伏不定，声音微弱：“好，我、我都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太夫人眉略略舒展，镇远侯夫人也不哭了，迅速以袖了泪，将位置让了开来。程锦容也未客气退让，坐到了魏氏的侧。

    一个肤黝黑貌不惊人的丫鬟快步了产房。

    短短几个字，似蕴着无穷的力量。

    魏氏用尽力气睁开，声音微弱颤抖：“锦容，救救我的孩。”

    魏氏这才看清来人是程锦容，还没来得及张，肚中一阵剧烈的疼痛陡然袭来。魏氏不由得痛呼一声。

    产婆们用尽法，也没能将胎位转过来。换在普通百姓家，这时候就要问“保大人还是保孩命”了。

    产婆们不知程锦容是谁，不过，程锦容过人的冷静和气场，令人不自禁地生敬畏之。

    是甘草来了。

    她们几个，可是京城最有名气的产婆了。也就是她们手，魏氏才有平安生孩的可能。换了别的产婆，遇到这样的早产难产，怕是连救人的念都没有。

要力气，二嫂还是保存力，留着生孩才是。”

    剖腹？

    程锦容轻声：“二嫂，生孩最需要力。从现在起，你不能再哭，也尽量不要呼喊，尽力忍耐。”

    产婆们心里嘀咕，中却连声应。

    程锦容无暇安抚镇远侯夫人，她俯，在魏氏耳边低语：“二嫂，别怕，待会儿喝了药，好好睡一觉。等一觉醒来，就能见到孩了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又看向正用力肚的产婆：“二嫂胎位不正，你们有几分把握，能令胎位正常？”

    好大的气！

    镇远侯夫人也是一惊，一同站起来，在看清程锦容的脸庞后，心中涌起烈的希冀：“程太医，你一定要救救芳云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妙手无双，连宣和帝的陈年宿疾都能治得好。也一定能救魏氏！

    其中一个经验最丰富最有名气的产婆，低声应：“大概有四成把握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略一：“我给你们一个时辰时间。一个时辰后，若不见效，就不必你们几个忙活了。一切给我便可。”

    一个时辰，匆匆而逝。

    参汤也喝了两碗。

    魏氏的被褥已被汗浸，此时让她呼喊，她也没力气了。

    几个产婆俱是一惊。太夫人早就从贺祈中听说过程锦容的本事，早有心理准备，并不慌。唯有镇远侯夫人，心系女安危，听到剖腹两个字，差当场厥。

    程锦容迎上两双满期盼的眸，镇定地说：“有我在，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什么？

   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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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锦容舒展眉，冲甘草说：“来得还算及时。立刻去准备，我要为二嫂剖腹接生。”

    “小！”

    太夫人的中闪过喜，迅疾转：“锦容，你总算来了！”

    魏氏反应远比平日迟缓，一时竟未听来人是谁。

    这个年少貌的姑娘，哪来的底气说这等话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