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皇后没有怪罪二皇妃的意思，不过，也没心再多言了，挥挥手令二皇妃告退。

    裴皇后神淡淡，不轻不重地说：“你回去告诉二皇。他的心思，本都知。不过，寿宁的事，没有皇上，本也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
    二皇绝不会甘心坐视储君之位落六皇之手。

    前这个神定目中闪着冷芒的裴皇后，已不再是昔日任人搓的裴婉如了。在权势的漩涡中，人人不由己。

    二皇平日正午不见踪影，今日特意赶了回来，陪二皇妃一同用午膳。

    个中缘由，二皇妃心知肚明，嘴角不由得溢一丝苦涩的笑意。

    过早地表明态度，对年少的六皇而言，既是支持，也是压力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裴皇后宛如脱胎换骨，再无人能相欺。

    正午前，二皇妃回了二皇府。

    果然，刚搁

    宣和帝对六皇的偏，已表得十分明显。再有裴皇后从中推一把，六皇的储君之路会走得更快一些。

    程锦容抬，和裴皇后对视片刻，才轻声：“娘娘已经定决心了？”

    “本若肯依他的意思，给寿宁面。那一步，他就会来见本，让本为他力争了。”

    二皇妃愈发愧然，战战兢兢地继续请罪：“都是儿媳的错。儿媳不该胡言语，令母后不快。”

    她的全力支持，对宣和帝会有远的影响。

    还有大皇四皇五皇，各有得力的外家。尤其是大皇，在朝中经营几年，颇有些声望势力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二皇妃走后，裴皇后屏退所有女，对程锦容低声冷笑：“这个二皇，见着小六越发受，心里不知何等嫉恨不平。这是借着寿宁一事，试探本！”

    二皇吩咐她说，她又岂能不说？

    为正皇后，裴皇后有天然的份优势。

    日后争储，不知会有多少明枪暗箭。

    “儿媳请母后，另派医术明的太医前去公主府，为寿宁调养。”

    裴皇后眸光一闪，低声说：“是，本已经思熟虑过了。有些事，瞒不过明人。与其遮遮掩掩，倒不如摆明态度，令皇上知本的心意。”

    二皇妃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裴皇后目中闪过一丝定，看了程锦容一：“放心，本早有心理准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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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他能谅本的难最好。谅不了，或心中不满不快，本亦是莫可奈何。”

    她亲看着孱弱苍白近乎自闭的亲娘，一步步走霾，走到了今时今日。

    或许以后，裴皇后会有更多的改变……到那时，也是她离开的时候了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程锦容的心无比复杂。

    二皇妃妃面上闪过羞惭之，起告罪：“儿媳言语有失，请母后息怒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沉默片刻，轻声说：“娘娘既已想好了，我也不再多言了。希望娘娘有所准备。”

说：“母后请听儿媳一言。寿宁是一时糊涂，母后宽宏大度，就别和她计较了。母女连心，想来，母后心里也时时挂记寿宁。”

    裴皇后看着二皇妃，冷不丁地说：“这些话都是二皇让你说的吧！他是不是还让你求本，让本赏赐些补品去公主府，让人知寿宁并未失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