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豫：“当日是我亲自去保和殿，请父皇赐婚，令寿宁和亲。现在，我再这么，和劝元思兰主动去送死，也没什么区别……”

    先不说元思兰会是什么反应，寿宁公主要是知此事，怕是会彻底恨上他这个兄。兄妹之再无恢复的可能。

    永安侯似是看了二皇的心思，冷然：“孰轻孰重，殿不妨仔细想一想。”

    是被元思兰拖累，继续被宣和帝冷落？

    还是借着此事一举翻？

    二皇面变了又变，终于咬牙定决心：“好！我待会儿就！”

    永安侯面稍稍缓和：“当机立断，借势而起，殿能想明白就好。也不必急着立刻，皇上正午照例要歇息两个时辰，午要召重臣议政。殿了后，不妨先去椒房殿，给皇后娘娘请个安。”

    提起裴皇后，二皇意识地轻哼一声：“母后有小六就足够了，哪里还想见我。”

    语气里飘的嫉恨和毫不遮掩的酸意。

    永安侯目中闪过一丝凉意，中低声安：“亲娘疼幺儿，在哪儿都不稀奇。娘娘心里最重的，还是殿。”

    二皇又是一声冷哼：“舅舅不用说这些好听的来哄我。自我少时起，母后就对我不冷不，从没有寻常母那般亲。以前母后对小六冷淡，只怕也是装来的。现在小六渐渐大，得了父皇偏，母后也就不用再顾虑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，母后正大光明地偏袒小六。我这个儿的，再不满又能如何？”

    为人，对亲爹亲娘只有一个孝字。

    在天家，这个“孝”之前，还得再加一个“忠”。

    这段时日，二皇心中懊恼窝火，却又无可奈何。了，还得装得若无其事，和六皇格外亲，对裴皇后更是分外孝顺亲近。

    不里如何，至少，在众人中，裴皇后稳坐中皇后之位，六皇圣眷正，就意味着他这个二皇并未彻底失。

    永安侯看了二皇一：“殿放心，现在还不是时候。总有一日，我会为殿分忧。”

    这样意味充满暗示的话，二皇显然不是第一次听了。每听一次，心里总有些不能诉之于的愉悦。

    二皇舒展眉，笑了一笑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午后，椒房殿。

    宣和帝召了朝中重臣在议事。裴皇后回了椒房殿，程锦容随在裴皇后侧。顾淑妃领着康宁公主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