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苏目中闪过一丝伤痛，低低地说：“当年，婢一时疏忽，没有伴在小边。没曾想，短短数日，就听到小落亡的噩耗。婢甚至没能见小最后一面。从那以后，婢事事谨慎仔细，再也不敢有半疏漏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一直在中伺疾，每隔几日，也不知被杜提带到何去看诊。就是程景宏，也有一段时日没见程锦容了。

    ☆、第四百二十一章 终

    他的心意，注定了只能默默地藏在心底。

    小是不是知那个黑大个总向她献殷勤的事了？

    甘草吐咧嘴一笑：“婢也就是在小面前嘴快，在其他人面前，婢嘴的很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又低声提醒程锦容：“二少看着温柔，可到底知人知面不知心。小还是防着几分才是。”

    好在太医院官署里，人人忙碌，没人盯着一个新的小医官。

    程景宏将所有的酸涩安然压心底，笑着应了声好。

    就如同，他喜一朵，远远地看着鲜在枝盛放，却无力摘这朵。

    这十几年来，紫苏一直放不这段往事。

    程锦容哭笑不得，低声叮嘱甘草：“这等话不能说。要是传有心人耳中，是对天的大不敬之罪，是要掉脑袋的。”

    紫苏难得有一丝困窘，故作镇定地应：“婢早就和小说过，这辈不想嫁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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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锦容顿了顿，又：“紫苏，你也不算年轻了。若遇到心仪的男，你就嫁了吧！”

    程锦容不由得失笑：“紫苏，你可真是警觉的很。”

    他喜明月，任凭明月悬在天际，不必奢望着揽明月怀。

    哪怕叶轻云雌虎声名在外，几乎没有勋贵公敢登门提亲，他一个医官，也没有这个脸登门提亲。

    紫苏中的小，正是“病逝”多年的裴婉如。

    对了，黑大个是贺祈的亲兵。贺祈知的事，肯定会传小耳中。

    紫苏没等程锦容张，又说了去：“小来之前，二少还想为甘草保媒，依婢看，她这是想拉拢甘草。婢已经替甘草挡回去了！”

    紫苏忍不住翻了个白：“你就别嘘了。幸好我多个心，这段时日也跟到了贺府来。要不然，二少张一问，你就什么都说了。”

暗淡憔悴了不少。

    真亏她好意思自夸！

    又过几日，程景宏又接到了靖国公府叶三公的帖。

    贺袀瞎了一只，相貌被毁，现在又去了边军军营。魏氏对夫婿一片，岂能不对贺三公心存怨怼？只怕会迁怒到程锦容的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语气，显然没那么定。

    再次踏靖国公府，程景宏少了几分张忐忑，多了一些坦然。

    紫苏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清楚地知，他不上叶轻云。

    程景宏负责照料病患。病患恢复得很快，如今已能榻走动。对程锦容恩德，一张便是：“女神医什么时候回来？我要给女神医磕，谢谢她救了我这条命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心里微酸，握住紫苏的手：“紫苏，当年是一桩意外，怪不得你。娘在地有知，也会盼着你忘了陈年旧事。”

    “程医官，你总算来了。”一红衣的丽少女现在前，眉鲜活而生动：“三弟今日胳膊受了伤，麻烦你快些替他瞧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