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说着，一边冲元思兰乘坐的车努努嘴。

    “表哥！”朱启珏凑了过来，低声问：“后面的车一直没什么动静，要不要过去看看？”

    “二皇殿要是愤怒不快，就让殿亲自来见我。”

    贺祈挑眉冷笑，半不客气地打断裴璋：“这些冠冕堂皇的话，你说给别人听也就算了，在我面前就不用再多说了。”

    裴璋原本有意去边关，私去找过贺祈一回，被贺祈明明白白地拒绝了：“裴璋，明人面前不说暗话。这一趟公差，你我两人只能去一个。鞑靼太主动张，让我随行。你就彻底打消这个念吧！”

    鞑靼太元思兰坐在车里，并未面。车前后俱是元思兰的亲兵。

    论军容论风采，自是御前侍卫更胜一筹。他们都是大楚将门弟，自小习武，家清白，对天忠心耿耿。

    裴璋被气得脸孔铁青，拂袖而去。

    众人一起笑着应。

    “我还是那句话。你我两人，只能去一个。我去了，你就不能去。”

    贺祈目中闪过一丝冷意，淡淡：“今日刚启程离京，不会有什么动静。你暗中盯着便可，不用过去，也免得太过惹人瞩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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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贺祈任他们闹腾片刻，才笑着说：“你们两个差不多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自之后，元思兰一直坐在车里，从未过面，简直老实安分地过了。朱启珏一路上盯着元思兰的车，都快盯成对了。

    这一日正午，朱启珏被了几壶茶，连着跑了数次茅房，一众损友乐不可支，捧腹大笑。

    两百御前侍卫，则是贺祈亲自定的名单。朱启珏等人都在名单之列。

    几人笑闹惯了，郑清淮被踹倒在地，一个跟就翻了起来，故意嫉恨的神，咬牙切齿地招呼叶凌云：“叶四，我们两个一起上！将未来的二驸揍一顿再说。”

    贺祈是天亲信心腹，更是平国公世。这两层份，都极有分量。二皇拉拢不成，也不愿正面开罪贺祈。

    这些亲兵在京城被关了一年多，一个个心里不知何等憋屈。此时一个个骑着骏，腰间挎着刀，一个个目光锐利凶狠。

    叶凌云乐得诶了一声，嗷嗷叫唤着冲上前。

    第二日凌晨，一列车了皇，了门，走上官，向千里之外的边关而去。

    比起凶残外的鞑靼骑兵，大楚的御林军就镇定从容多了。这两千御林军，是镇远侯亲自挑选的。

    朱启珏迅疾回过神来，不客气地踹了郑清淮一脚，笑骂：“去你的！”

    到用人之际，当然要挑信得过的。

    不过，二皇到底忍了这闷气，并未去找贺祈。

    想来，二皇也被气得不轻。贺祈这是摆明了不买二皇的账，铁了心站在六皇这一边了。

上掉了个金元宝在怀中的神，一时忍不住，张戏谑几句。

    裴璋忍恼怒，低声说：“这是二皇殿的意思。鞑靼太是二皇殿的亲表哥，也是寿宁公主的未婚夫婿。此去边关，千里之遥，又是为了劝降鞑靼骑兵。二皇殿放心不鞑靼太的安危，所以想让我同行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启珏得了皇上青睐，许以康宁公主。这是一桩大喜事。今日我们本该为启珏好好庆贺一番。不过，明日就要启程离京，不宜饮酒。也只能以茶代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