碍。”

    行军途中，每隔三日就会有一封奏折送到御前。贺祈假公济私，趁机夹带些“私信”给程锦容，倒也便利。

    离京第一天，贺祈动手揍了元思兰的亲兵。第三天，几个御前侍卫在扎营宿时和鞑靼骑兵闹腾了一回。第六天，御林军里的一个小目和一个鞑靼骑兵的目打起来了……

    总之，这一路上就没消停过。

    贺祈也未隐瞒，一五一十地写了奏折里。宣和帝看后，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裴璋嗯了一声。顿了片刻，又：“他此次公差，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京。等他回来后，你们也该成亲了吧！”

    这个裴璋，到底想说什么？

    程锦容眉微冷，声音也冷了几分：“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！”

    裴璋咽间涩意，轻声：“容表妹，我没有恶意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并未动容，目中依旧闪着戒备提防：“我要去为皇上请脉，请裴校尉让一让。”

    裴璋只得让开，目送程锦容的背影消失在门槛里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一日过后，裴璋和二皇走动渐渐密切。

    裴璋是二皇的表哥，又是二皇伴读，原本就关系密切。裴璋主动示好亲近，二皇没生半疑心。

    裴璋在御前当值，平日没什么空闲。逢休沐日，便去了二皇府。

    二皇设了小宴，叫来幕僚相陪，又召了几个舞姬。

    这些舞姬相貌艳丽，段妖娆，颇有风。二皇饮了几杯酒肚，就渐渐放浪形骸起来。

    裴璋明日还要当差，不宜饮酒过多，只喝了两杯，就换了茶。

    小宴过后，裴璋随二皇书房说话。

    二皇有了几分酒意，说话比平日肆意许多，对裴璋又没什么防备之心。在裴璋有意无意地问，很快就了心里的不满。

    “……父皇现在里只看到小六，哪里还能看到我。小六每晚去保和殿伺候笔墨，为父皇读奏折。朝中那些老狐狸，往日见了我满面容。现在张闭就是六皇殿少年聪慧宽厚如何如何”

    二皇话语中的酸意，清晰可闻。

    裴璋义愤填膺之：“幼有序。难皇上还想越过殿，立六皇为储君不成！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不可能！”二皇又是一声嫉恨满满的冷哼：“你别忘了，父皇当年是八皇，既不是嫡，也不占，还不是照样登基为帝。”

    裴璋皱眉，目光地盯着二皇的脸：“难殿就这么听之任之，将储君之位拱手让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