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句：“江氏难产了？”

    世间男千万，各人秉不同。

    有的心忧妻安危，对大夫满怀激。也有凉薄多疑的人，听到剖腹二字，第一个反应不是忧心，而是不满。颇有“别的女能生孩我这个媳妇怎么这般不中用”的意味。

    二皇显然就是这一等人。

    程锦容前世在边关行医时，遇到过各各样的病患家人。像二皇这样的，她也曾遇过。

    程锦容此时心中鄙薄，声音也淡了几分：“二皇妃娘娘羊已破，迟迟未开。再拖延去，肚中的孩十分危险，二皇妃娘娘也会有命之险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，要是殿持不允剖腹，二皇妃娘娘再持一两个时辰，或许也可能安然生孩。更大的可能是难产，母皆危！等到那时候，就是大罗神仙也没办法了。”

    “要如何选择，请殿及早决断！”

    二皇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看着程锦容那张冷然中透着几分讥讽的脸庞，二皇心火起直冒，冷哼一声：“程锦容！你别仗着自己是父皇的专职太医，就摆什么神医架。我就不信了，中四个接生嬷嬷，还有京城最有名气的产婆都在这儿，江氏就生不孩来……”

    这说的是什么话！

    到底是二皇妃和孩的安危重要，还是二皇不值一提的脸面要？

    程锦容目中闪过怒，若不是看在二皇妃的颜面上，她已经拂袖离去。本不会和二皇在此纠缠废话。

    二皇妃的丫鬟们既惊又怒，忠心耿耿的红云急得眶一红，扑通一声跪了来，用力磕：“殿，娘娘既是这般危急，求殿恩准程太医为娘娘剖腹取吧！”

    一群丫鬟纷纷跪了来。

    二皇狠狠地瞪了为首的红云一：“大胆！要如何决断，本皇自有主张。岂容你们几个胡言语！”

    红云也不言辩驳，继续用力磕，很快额就红了一片。

    坐在一旁的卫国公夫人用力握椅把手，恨不得现在手中的是二皇的脖。

    好好的孙女，嫁到二皇府才一年时间，就受了诸多委屈。现在江难产，程锦容主动要为江剖腹取，这个混账二皇竟还撂脸不乐意！

    真当卫国公府是任人搓的面团不成！

    卫国公夫人终于站了起来，缓缓说：“红云，你们几个别磕了，都起来。”然后，又对二皇说：“殿犹豫不决，老是江氏的祖母，今日就攒越一回，代殿拿一回主意。烦请程太医，立刻为江氏剖腹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