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尧终于被逗得笑了起来：“行了，不说这些闹心的事了。”很快扯开话题。

    “而且，这门亲事是永安侯和卫国公定的。他们两人心里都不愿。也难怪一成亲就闹成这样。”

    叶凌云顿时被住了七寸，连连弯腰拱手陪笑：“我纯粹是胡言语，半当不得真。江六公大人有大量，千万别和我一般计较。你媳妇已经娶门了，我的亲事周家还没哪！”

    其实，有些事他实在难以启齿，就是对着贺祈也说不。

    众人都看在底，永安侯已经失势也失了圣心。

    贺祈似笑非笑地瞥了大放厥词的叶凌云一：“你这番论确实不错。不如，我让人写在纸上，送去周家，请周二小看一看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裴绣也不是什么坏人。不过，她从小就任，也没什么心机城府。心里不痛快，就要在脸上。江六也是被着大的，不会伏小低哄人那一。”

  叶凌云一边弯腰着被踢的，一边嘀咕：“我看，还是用我的主意试一试。又不是真得收房，样，吓唬吓唬她，她心里一怕，态度自然就和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毫无意，且看不上彼此，还没成亲就心有隔阂。几乎陌生的两个人，骤然间就被捆到一起成了夫妻，矛盾重重是必然的。

    这大半年来，永安侯府为喜好八卦的妇人们提供了许多嚼之资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夫妻闲话时，贺祈将江尧新婚闹得满心不快的事说给程锦容听：“……江六也够憋屈的。他还以为自己瞒着不说，我就看不来了。他成亲这么多天，连新婚妻的手都没碰过。更别说圆房了。”

    裴绣约莫是心里觉得格外委屈，这几日本就不和她说话。他索也不理她。别人新婚里调油，到了他这儿，简直就是冷如冰霜。

    程锦容想到刁蛮任的裴绣，不由得一声轻叹：“娶了这样的媳妇，真是够江六受的了。”

    裴璋父反目，就不必细说了。就说裴绣成亲那一日，裴璋过家门不，也成了一桩笑谈。接着，永安侯夫人又搬了侯府。

    母女两人私说话时，裴皇后冷笑：“裴钦心思毒，尽坏事，现在也算遭报应了。儿不认亲爹，妻也宁肯离府另居。”

    贺祈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他现在百般抬举庶裴钰，说不定，还打着将爵位传给庶的主意。先不说他能不能活到那一日。就算他写了折，皇上也绝不会允！”

    程锦容沉默片刻，低声：“听闻永安侯夫人，不肯住在永安侯府，现在搬去和裴璋同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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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虽然裴家在外宣称“永安侯夫人思念儿所以府小住”，个中彩，难免有人揣度一二。

    程锦容每隔五日回府一晚，和贺祈夫妻相聚。

    就连裴皇后都知此事。

    那一日过后，他心中有气，直接就去睡了书房。

    贺祈为好友惋惜：“江六虽然哭了些，其实本不错。偏偏娶了这么一个能作能闹腾的媳妇。”

    宣和帝对二皇有多不满，对永安侯只会加倍不满。大半年里，永安侯在神策军里的人手被了大半。忠勇郡王了副统领，也是一个极明显的信号。

    不过

    说到底，最后一条才是本问题。

    成亲好几天了，他和新婚妻还没圆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