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哥儿抱上前，衡哥儿却闹着要自己走路。

    裴皇后笑：“衡哥儿想走，就让他自己走。殿铺了的毯，便是摔了也不疼。”

    娘这才松气，将衡哥儿放了来。

    衡哥儿被众人看着，半不怯，摇摇摆摆地走到裴皇后面前。糊不清地喊了一声“祖母”。

    裴皇后笑着赞：“衡哥儿果然聪明，这么小便会叫祖母了。”立刻令女将准备好的见面礼拿来。

    衡哥儿被亲娘教导得极好，团着小手谢。面团似的小人，学着大人抱拳，看着别提多可了。

    裴皇后厌恶二皇，对衡哥儿却很是喜。她伸手抱起衡哥儿，将衡哥儿放在上。顾淑妃魏贤妃立刻凑趣，笑着夸赞衡哥儿聪慧听话。

    “都说母亲聪慧，生的儿就聪明。”裴皇后笑着说：“由衡哥儿就能看得来，本有个好儿媳啊！”

    于是，众人又开始夸赞二皇妃。

    二皇一句句听在耳中，只觉刺耳，心中冷笑不已。

    江有什么好？

    外人以为她贤良温顺。殊不知，她心思大的很。本就没将自己这个夫婿放在心上。自以为有娘家撑腰，就敢拂逆他的心意。

    哼！他就让她知，什么是夫婿为天。惹怒了他，她休想有好日过。

    唯有寿宁公主，愣愣地看着白胖可的衡哥儿，心一阵茫然。

    二哥什么时候成的亲？

    怎么忽然就有孩了？

    好在她近来病颇有好转，不再动辄痛发作了。畔的康宁公主，扯了扯寿宁公主的衣袖，小声说起话来。

    寿宁公主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，忍不住又看了衡哥儿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等到宣和帝领着六皇来的时候，椒房殿里众人齐至，一个个面带笑容，一派天家其乐的景象。

    裴皇后起，领着后众妃及皇公主等，一同行礼问安。

    宣和帝心极佳，笑着说：“免礼平。今日没有外人，随意些便可，不必拘谨。”

    熟悉的声音耳，郑婕妤微颤，鼻间满是酸楚。

    帝王无！

    二十年的意，一夕之间就被打尘泥。

    这一年多来，她想得最多的是他，恨的怨的最多的也是他。可现在，她不能半怨怼，得激涕零的谢过天恩。然后安静端坐，看着他坐在裴皇后侧，和六皇犹如一家三。

    殿这么多嫔妃，都是天的女人。皇公主皇孙皇孙女都是天的血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