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话，不必说，母女两人都有默契。

    四年前，为了裴皇后，她费尽心思。

    宣和帝亲自动手杀了寿宁公主，对二皇也不会手留。

    裴皇后攥住程锦容的手，哭着说：“锦容，娘对不起你。如果不是因为我，你本该在平国公府里安心养胎，等着孩临盆。却被我拖泥沼里，不得脱……”

    裴皇后的心神被引过来，颇有些惊奇地笑：“孩动了！”

    程锦容抿轻笑：“嗯，这两个淘气包，每日拳打脚踢，几乎没一刻消停。”一边说着，肚又动了动。

    “除了生死无大事。不遇到什么困境，都要撑去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定定心神，低声说：“一时大喜一时悲恸，绪变化激烈，也最易伤。娘，我为你诊脉。”

    宣和帝知了裴皇后的真实份，也没废后。从此以后，裴皇后就得彻底忘了夫婿程望，真正视宣和帝为丈夫。

    她的目光，也很自然地落在程锦容的肚上。

    裴皇后既惊又喜，也顾不得抹泪，急急追问：“你说的是真的？皇上真的允你了？”

    倒是程锦容，夹在其中，份格外尴尬。她在宣和帝底晃悠，不啻于在提醒宣和帝，裴皇后曾经有过心的丈夫……

    裴皇后心一块石落了地，破涕为笑：“好好好，这可太好了！皇上总算肯容你了！”

    裴皇后，伸手腕，由程锦容诊脉。

    裴皇后悄声笑：“孩一定是听到我的声音，格外喜。”

    “人活着，才有希望。”

    以后，为了裴皇后，她应该远离廷了。

    “娘，”程锦容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：“为了我，为了这一双还没世的孩，你一定要。”

    待绪平静来，程锦容扯开话题，低声说：“这些时日，我一直没听过二皇的消息。不知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嗯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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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六皇是宣和帝的亲生儿，宣和帝一时迁怒，等气过了，也就没大碍了。

    哪怕私独，程锦容也多是称呼娘娘。这一声娘，裴皇后已经很久没听过了。

    “娘，我明日就回府了。”程锦容轻声说：“今日别后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。你多多保重。”

    裴皇后目中闪过的厌憎：“这等心恶毒之人，死不足惜！”

    程锦容见裴皇后满目希冀，索拿起裴皇后的手，放在自己的肚上。裴皇后以手心受着肚旺盛的生命力，中溢满了喜悦。

    ☆、第六百五十四章 离

握住裴皇后的手，低低地喊了一声“娘”。

    “我还等着外祖母呢！”

    裴皇后眶又红了，却未掉泪：“你也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红着，定定心神，张安抚裴皇后：“皇上今天已经允我离回府了。娘也别为我忧心了。”

    正巧，肚此时动了一动。隔着两层衣衫，都能看到肚的动。

    现在别说让她去给宣和帝跪请罪，就是让她天天跪在宣和帝面前，她也心甘愿。

    裴皇后沉郁了多日的心，此时平和安宁。她抬起，微微笑了起来：“放心吧！这么多年我都熬过来了，我不会丧失求生的意志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忍不住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