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样。裴绣不喜她，她也不喜裴绣。

    哪怕是现在，她也不能违心地说对裴绣心无芥。她不是圣人，对着仇人的女儿，不到完全释然。

    可裴绣今日的举动，却令她对裴绣改观了。

    磨难和痛苦会令一个人成。裴绣也终于大了。

    “我永远不能原谅你父亲。”程锦容直视裴绣，声音缓慢而定：“哪怕他死了，我也不会原谅他。”

    “裴绣，我也不能抛所有仇怨，和你亲如妹。这样，对不起我的亲娘，更对不起在边关十几年的亲爹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一家三，被分离十几年，想团圆却不得的痛苦，我永远不能释怀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和你无关，我不会迁怒于你。不过，我也不想时时见到你。想来，你也不愿经常见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还像以前一样，一对不远不近的表妹。偶尔见了面，互相示意问好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这些话听在耳中，颇有些无。

    裴绣目光复杂，了：“你说的没错。我们两人，确实不必经常见面。”

    谁也不是圣人，见了面，只会勾起彼此心底的痛苦记忆。既是如此，何必多见。

    “江家人对你还好吧！”程锦容张问。

    裴绣扯了扯嘴角：“被怠慢看冷听些闲言碎语，都是免不了的。好在江尧对我好，我现在又怀着，日也勉能过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看着裴绣，给了她最后一句忠告：“忘了一切，和江尧好好过日。”

    裴绣，起走了去。

    现在，她没有亲爹，也没有亲娘庇护，兄也不能为她撑腰。不过，她比当年的程锦容总要一些。

    至少，她还有江尧和肚中的骨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到了午，众女眷才一一散去。

    程锦容也有些疲倦，正要合睡，贺祈来了。

    程锦容一看贺祈沉凝的面，心里顿时一个咯噔：“贺祈，什么事了？”

    贺祈叹了气：“我本来想瞒着你。不过，又怕你以后知了会生气。中传了消息来，皇后娘娘昨夜发了烧，今天一直烧未退。皇上去了椒房殿，几位皇也都在椒房殿里。就连后嫔妃也都齐聚在椒房殿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