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太医也不及程锦容医术明。理来说，宣和帝应该立刻召程锦容才对。

    朱启珏每日在御前当值，所见所的，比康宁公主多的多。他心中也隐约起了疑心，却笑：“父皇这么，自有父皇的理。你我就别这份心了。你什么都别多想，安心养胎才是。”

    康宁公主嗯了一声，双手无意识地落在平坦的小腹上，甜甜一笑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转就是十几日。

    后琐事都落在顾淑妃的上。

    顾淑妃每日椒房殿，也时有见宣和帝裴皇后的机会……宣和帝直接住了椒房殿，而且大有住去的意思。

    后嫔妃们每日来请安，宣和帝心好的时候，也会见一见。心不佳的时候，就一律撵走，一个都不见。

    宣和帝对知识趣的顾淑妃印象不错，见她的次数也最多。

    这一日，顾淑妃照例来请安。

    宣和帝的脸一日不如一日，一派苟延残命不久矣的模样。边人还得违心地夸赞宣和帝气不错。宣和帝听这些顺耳的话。顾淑妃打起神嘘寒问，奉承了几句。

    宣和帝心还不错，随问了一句：“朕有些日没见康宁了。”

    顾淑妃也正忧心呢，笑着叹：“这个康宁，以前隔几日就一回。现在都半个月没了。臣妾心中惦记，正想着找驸问一问。”

    驸就在寝外，想召来便利的很。

    宣和帝一声令，朱启珏很快走了来。

    顾淑妃笑问：“启珏，康宁这些日是怎么了？为何一直没来请安？”

    朱启珏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刻，也未隐瞒，笑着应：“我正有一桩喜事要告诉父皇母后和母妃。”

    “公主有喜了，这几日在府中静心安胎，未能。还请父皇母后和母妃见谅。”

    顾淑妃顿时喜上眉梢，连声笑：“原来是有喜了。这个康宁，这样的喜事，怎么能瞒着不说。”

    宣和帝的眉略略舒展：“让康宁在府里好好养胎，不用了。”

    一直未曾声的裴皇后，也笑：“淑妃，本病，不能。你代本去一趟公主府，看看康宁，顺便送些吃用之前去。”

    宣和帝没有声，算是默许了。

    顾淑妃没料到自己还能去见女儿，惊喜不已，忙起谢恩，心里对裴皇后充满了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