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来的时候都不空手，以显示自己是真的来看小侄儿：“我找匠人了些木制的铃鼓和孩玩。”

    果然带了一大箱的东西来。

    程锦容瞥了面颊微红的堂妹程锦宜一，若有所指地笑：“多谢四弟，四弟有心了。”

    贺四郎假装没听程锦容的言外之意，厚着脸笑：“阿圆阿满都是我的亲侄儿，我这个叔叔的，哪有不疼侄儿的理。”

    送完东西也不肯走，东拉西扯说了几句闲话，又主动抱着一双孩到院里晒太。

    程锦容和程锦宜一同立在廊檐。

    程锦容转对程锦宜笑：“锦宜，你在贺家住了也有小半个月了吧！”

    程锦宜轻轻嗯了一声，顿了片刻，才轻声说：“容堂，我也该回去了。这么些日没去药堂，我心里也惦记得很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没有张挽留，笑着了：“你想考太医院女医官，就得付比普通大夫更多的努力。歇了十几日，也足够了。”

    只字没提贺四郎。

    程锦宜的脸却红了一片，低声应了：“我听堂的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心里轻叹一声。

    贺家和程家门第有别。当年贺祈跪地相求，才令太夫人首肯。经过一番波折，才如愿以偿。

    没想到，几年后的现在，贺四郎和程锦宜互相倾心，愫暗生。

    贺四郎磨蹭了小半个时辰，才告退离去。

    贺四郎一走，程锦容领着程锦宜回了屋，低声问：“锦宜，你觉得贺四郎如何？”

    程锦宜面颊红如火烧，期期艾艾，半晌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得了，什么也不用问了。

    程锦容看着程锦宜忸怩的样，忍不住笑了起来：“这门亲事能不能成，得看他有没有这份勇气去求祖母。抬嫁女低娶媳，贺家程家门第确实不相当，不过，有我和贺祈的亲事在前。这也算不得大事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家总得稍稍矜持些。你先回府，接来，就要看他怎么了。”

    程锦宜咬了咬嘴，红着脸应了。
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