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苦你了。”

    这十几日，程锦容一直在灵堂里守着她，几乎寸步未离。她疲累不堪，程锦容也同样疲累。

    她倒了，程锦容不能倒，还得撑着照顾她……

    她这个亲娘，未能照顾好女儿，没给过她什么，反而要女儿这般费心费力地照顾伺候。

    想及此，裴皇后心里一阵愧疚自责。

    程锦容似悉了然裴皇后的心思，用和缓温柔的声音轻声安抚裴皇后：“能陪在娘娘边，已经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。只要娘娘安然无事，我半不觉辛苦。”

    前世，裴皇后在秘密曝后轻生自尽。

    她们母女，甚至未能相认，便已天人永隔。

    这一世重生而回，她和亲娘相认，陪伴照顾亲娘。再辛苦她也甘之如饴。

    裴皇后鼻间满是酸意，牢牢地握住了程锦容的手，半晌才低声：“你在里陪着我，阿圆阿满见不到亲娘，不知会不会闹腾。”

    生了孩之后，才知母亲对自己的孩是何等牵挂。

    程锦容不敢放任自己去思念一双孩，微笑着说：“阿圆阿满边有娘丫鬟照顾，还有紫苏，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。”

    提起紫苏，裴皇后目光柔和了一些，轻轻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瑜人亲自端了粥来了。

    程锦容接过碗，一勺一勺喂裴皇后中。温的粥中，胃里有了，也有了度和力气。

    裴皇后示意瑜人将自己扶着坐起，后靠着厚厚的被褥。

    看着裴皇后的神振作起来，瑜人心中十分快，和程锦容对视一笑。

    就在此时，一个女走了来禀报：“启禀娘娘，魏贤妃娘娘和郑婕妤娘娘一同前来求见。”

    她们两个怎么一同来了？

    裴皇后略略一怔，意识地看了程锦容一。

    程锦容也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魏贤妃此人算不得宽和，心气颇，偏偏在后被压得一直未曾抬。说话行事总有些尖酸刻薄。

    郑婕妤就更不用说了。如果不是她治好了裴皇后的心疾，这后还是郑婕妤的天。这几年，裴皇后有多显赫风光，郑婕妤就有多黯然失落。

    郑婕妤对裴皇后的恨意，绝不会少。

    宣和帝一遗旨，她们两个就成了待死之人。她们心里如何怨怼不甘，可想而知。

    今晚两人联袂前来，是想什么？

    程锦容心里莫名有了危险的直觉。每次她有了这样的预，都会发生不好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