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锦容轻笑着说：“这二十多天，我天天躺在床榻上，喝药吃饭都有人喂，连手指都不用动一。二皇妃娘娘每天守着我边，还有瑜娘娘时常来陪我说话，过得不知有多好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越是说得轻松惬意，贺祈心中越觉愧疚：“对不起，这么多天，我一直没能分来陪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要守着太，”程锦容轻声拦贺祈的自责：“在这样的形，没什么比太的安危更重要。”

    贺祈苦笑一声，声音愈发低沉晦涩：“我前世经历过数次生死一线的险境。不过，都不能和当日相比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，我已经察觉不对劲，了防备。可我所料想的，是他们会派人来刺杀太。我本没想到，他们会丧心病狂地亲自动手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，他们三个一同向太手。时间仓促急，我尽了全力，拦四皇，斩杀了五皇。大皇却是怎么也拦不了……”

    时隔二十多天，那一日的惨状依然历历在目。

    贺祈目中闪过沉痛和自责，低声娓娓来。

    程锦容只知太遇刺，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楚完整地听完事原委，不由得心惊。

    “五皇被我杀了，郑婕妤自尽亡。魏贤妃的边就是五皇的尸首，哪一个亲娘也禁不住这样的折磨，魏贤妃很快也撞墙自尽了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沉默片刻，轻声：“皇后娘娘恨她们骨，又不想手沾鲜血，所以才会故意这么。”

    裴皇后就是魏贤妃自尽。

    王昭容和赵婕妤都被吓破了胆，在魏贤妃死后很快一同上吊自尽，是要以自己的命祈求裴皇后给七皇八皇一条生路。

    裴皇后已经变成了一个合格的皇后……很快，就是裴太后了。

    这世间，没人比贺祈更了解程锦容。

    他轻叹一声，在她的耳边低语：“皇后娘娘和太同时遇刺，你受重伤，太也差一死在当日。皇后娘娘大受刺激，说话行事全然变了一副模样。”

    “她不仅是你亲娘，也是太生母，是大楚未来的太后。”

    “阿容，等皇上安葬后，你就自请离回府吧！”

    程锦容已经不宜留在裴皇后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