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怀了，应该在府中静养安胎。她还日日去太医院官署当差，我想一想都觉得心里不踏实。”

    亲娘的，为儿真是碎了心。

    程锦容心中暗叹，什么也没说，令人找了来，分给程望一把铁锹。父女两个默默地忙了小半日，将“裴婉如”坟墓边的野草都清除净。

    赵氏哪里还顾得上他，连声追问：“杜氏人呢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程望有女儿和外孙每日伴在边，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。整个人也显得年轻多了。

    裴婉清机关算尽，害了自己的亲妹妹。也害了自己的一双儿女。

    寿宁公主死了，二皇疯了，裴婉清的坟前满野草。也算是报应了。

    程锦容只得笑着应。

    人死如灯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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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裴婉如”死后，被安葬在裴家的祖坟里。

    赵氏笑着瞪了程景安一，转就向程锦容诉苦：“我这个儿媳，样样都好，就是太有主见了。景安耳，什么都听媳妇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就盼着景安媳妇多生几个孩。待日后，景宏要是一直不娶妻，就将景安的孩过继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她去太医院官署当差了。”程景安麻溜地低，躲过赵氏拍的第二掌：“母亲先别急。阿鹃自己就是大夫，会照顾好自己的。若是吃不消，不必母亲促，她也会告假回府休息。”

    裴家被抄家放，守坟的仆无人过问，也怠慢了许多。“裴婉如”坟前满了野草，差连墓碑都被掩盖住。

    赵氏笑着叹了气：“理是这样没错，可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。景宏迟迟不肯成亲，看这架势，以后怕是也不愿娶妻。”

    赵氏又叹一声：“左右我说不动他。你和景宏素来亲厚，得了空你也替我劝一劝他。”

    程望一看便红了，一声不吭，动手草。

    赵氏喜望外，一把抓住程景安的手：“你说的是真的？杜氏真的有喜了？”

    程景安咧嘴一笑：“十有**。阿鹃说日还浅，暂时别声张。等过些时日，喜脉明显了，再向母亲报喜……”

    程锦容笑着安抚赵氏：“姻缘一事，要看缘分。你看我爹，三十七岁了才续弦。大堂兄才二十余岁，还年轻得很。”

    于他而言，裴婉如是一个死了十八年

    三日后，程望和程锦容父女两人一同去了“裴婉如”的坟墓前。

    赵氏越忙越是神焕发红光满面，私底还促了程景安一回：“瞧瞧阿圆阿满多壮实多可。你和杜氏成亲也有一年多了，怎么一直没有动静？”

    程望当然不知，被埋在坟里的人，本不是他的“亡妻”。

    颇有些责怪儿“不中用”的意思！

    得，诉苦找错人了。

    程景安被拍得龇牙咧嘴，直凉气。

    程锦容微微一笑：“大伯母别心急。当日我怀了，也一样在中当差。只要没重力，小心一些，也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程锦容可是着肚直至临盆才的。论辛苦，谁也不及她。

    “臭小！”赵氏一兴，用力拍了程景安一掌：“这等喜事怎么能瞒着你娘！”

    程景安嘿嘿一笑，压低声音：“我正有好消息告诉母亲。阿鹃这个月的小日迟了半个月，约莫是有喜了。”

有了阿圆阿满这两个淘气包，程家闹了许多。